樸瑾風幾乎適應了在清風浮貴的生活,由原先的躁動厭煩,變得心情氣和,坦然自若,與瑜鳳之間得關係也變得有一絲的微妙,二人亦師亦友,相處之間,也比以前的氛圍好多了。
瑜鳳對他的硬性要求也放鬆了一點,讓他一天當中可以隨心的做一些事情,樸瑾風則是感受到了一種被信任的感覺,便沒想著出去,留在了院子裡看書,陪著瑜鳳靜坐著。
突然白露進入院子,朝著二人道:“歐陽先生來了,說是代宗主來看一看少宗主的狀況。”
“代看是假,打量是真吧!”瑜鳳放下手中的茶水,冷聲道,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,語氣中滿滿的不待見,道:“讓他進來吧!”
不一會,只見一個身穿青色衣裳的青年緩步走了進來,面白如珍珠傅粉,手持玉靈芝,嘴唇微呡,帶著一絲及其淡的笑意,樸瑾風微微抬頭,朝著他看了一眼,眼中不由凝聚著一團怒火,那穿著青色華衣的青年也是一絲錯愕,隨即很快恢復平靜。
“寶參。”他喃喃喊道。
“歐陽玉樹。”樸瑾風緊緊握著自己的手,眼神冷怒帶著凜然的殺氣,手上立即元轉元力,想要朝著他打去,他還沒打出去,瑜鳳就比他先打了出去,歐陽玉樹不由揮著玉靈芝,將攻擊化掉。
瑜鳳已經站在樸瑾風的身旁,伸出自己的手,將樸瑾風運力的手壓了下去,冷喝道:“清風浮貴,不允許打架,烏煙瘴氣,破壞風氣。”
“好像是他先動的手,瑜鳳為何針對我。”歐陽玉樹道。
“是你先動腳,你不來清風浮貴,他何必打你。”瑜鳳冷聲道。
“看來是我的錯了,寶參是傲風少宗主,我們可真是有緣分。”歐陽玉樹隨口一說,完全不像是在承認自己的錯誤,他的眼神朝著樸瑾風看去,搞不掩飾的打量著他。
“誰跟你有緣分……”樸瑾風緊握拳頭,身上的殺意並沒有散去。
“風,他現在是傲風明面上所謂貴客,別在此為難他,為一個渾身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非人來說,你有點抬舉他了。”瑜鳳緩聲快語道。
“所言極是,自從他進來之後,這裡的空氣都變得不新鮮了,我覺得我的毒穢又加重了一點,不是傲風宗主年紀大了不識得人了,還是什麼原因,竟然收留你。”樸瑾風冷著臉道。
“哈,多年不見,你的言辭倒是更加汙穢了。”這一聲笑,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怒。
“無論多的汙穢的言辭,都不如了結你的性命。”樸瑾風道。
“你不想傷害來梧,所以來梧復活了,惡魔覺醒了,可怕的事情會發生,你有負罪感,你將著一切的源頭都發洩在我的身上,試問,來梧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,我玉王爺又救了多少無辜生命,傷害了誰?”歐陽玉樹眼中一冷,言辭犀利的問道,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你在為自己不平嗎,炫耀自己救了多少人。”瑜鳳眼神一冷。
“好了,別說了。”樸瑾風暗中扯了一下瑜鳳的衣袖,聲音輕輕沉沉的,隨即又看向玉王爺道:“對,你說的對,我不應該怪你。”
他有什麼資格怪罪歐陽玉樹,歐陽玉樹是他招引來的,明知不能輕易的相信這個危險的男人,他還是相信了,來梧也沒有死,相反的有了自我,不在對他盲目的付出,不在強求自己做他的弟弟,如他當初所願,來梧沒有死,在他以滅魔三客走南闖北的時候,也並未聽說來梧作亂殺人,所以還要感謝一下歐陽玉樹,怎麼就恨不得殺了他呢。
“往事如煙,就讓他過去,聽說你身上中了奇怪的毒穢,你知道本王是無音的師叔,醫術有所造詣,讓我為你診斷一下吧!”
“不需用,傲風總司把我調理的很好,你可以離開了。”樸瑾風向後退了兩步,與他保持距離,眼中皆是冷意不喜。
“我們真的要弄到如此地步嘛,多一個朋友,少一個敵對,傲風少宗主心中有思量否。”
“交給你了,我不想理他,我去沐浴排毒了。”樸瑾風直接無視他,跟瑜鳳說完一句話之後,便離開了。
瑜鳳沒有任何動作,隻眼中冷然看了一眼歐陽玉樹,便也不去搭理他。
兩人安靜了一會,心思各異,瑜鳳挑著眉毛冷冽著眼,硃紅的唇顯得有些刻薄。
“沒有什麼事情,就別處在別人家中,這樣會讓主人不開心。”
“你以為自己有資本教訓本王嗎,本王看在宗主的面上不跟你計較,若是惹怒了本王,後果,你不敢承擔。”
“同樣,讓我不開心,後果你也承擔不起,寄人籬下,就要有寄人籬下的姿態,不然,就掘開自己的墳墓,然後跳下去蓋上棺就此長眠。”
“年輕人,嘴上要留口德。”歐陽玉樹臉色微冷,語氣不善,眼中飽含著威嚴還有一絲的壓迫,傲風上下對他都以禮相待,而瑜鳳卻是每次見他都很不將他放在眼中,這一次更是過分。
他也不喜歡眼前的年輕人,身為德高望重的人,他不想與他過於計較,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善茬。
“不要以長輩的口氣跟我講話。”瑜鳳冷然道。
“那我就以長輩的姿態,教訓小兒利嘴,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。”說著,歐陽玉樹搭在胳肘的玉靈芝,散發著淡淡青光,脫手旋轉了一圈,然後回到他的手中。
頓時一股強大力量瀰漫在春風浮貴,樹珠晃動劇烈,花草向後傾倒,威能中帶著一股陰寒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