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高湛藍,淺淡的白雲,如同煙霧做的棉花一般,掛在天空之上,來一陣小小的風,他便好奇的跟了過去。
白色的花朵竟有一絲的嬌豔,特別是盛開的那一刻,嬌豔欲滴,帶著晶瑩的露水,淺淺花香四溢。
傲風宗翡翠園中,瀰漫著一陣淡淡的祥和寧靜,風景依舊沁人心脾,藥香,氣清,菜青,花豔。
園中石桌上放著一把摺扇,桌子的兩邊各坐著一個人,一人穿著白衣銀邊,眼睛狹長,長相英俊,眼中總是閃爍著一絲的睿智,如羊脂玉一般細長有力的手中拿著一木碗的葡萄。
另外一人手中拿著荔枝,他的手非常的白,比雪還要白,看起來很硬,比石頭還要硬,穿著一身淺淺青色華裳,白麵雕刻著貴雅的臉龐,緊緊抿著像是施了胭脂的唇,不怒自威,整體的氣質給人一種淡淡壓迫感。
拿著葡萄的的俊雅青年正是傲風宗名副其實的宗主。
“無論怎麼看,有利的局勢都在我們這一邊,天楚援軍來一波,就解決一波,若是撤退,我也有籍口去攻擊天楚,所謂名正言順。”說著,傲風宗主,拿出一顆葡萄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天楚改名為大楚,可見小子野心,當政者前幾年政績斐然,現突行如此不智之棋,給你製造機會,你就不多想?”坐在他對面的人聲音溫緩的說道,說完,放了兩個荔枝在桌子上,一前一後,一小一大。
“魔教少主阿憶臥底天楚數年,一朝揭穿,落慘死下場,牽連有才之士三十二名,人們理解他殺妖孽丞相,可是人們並不瞭解,他為何殺這三十二位無辜臣子,此舉證皇帝殘殺無道,這三十二名臣子又牽扯多少人情,皇帝已失部分人心。”傲風宗主的聲音輕輕。
“這三十二人皆與丞相阿憶有關,但阿憶是妖孽,那三十二人不是,不查就殺,明是謹慎實則疑心重,據我所知,皇帝身邊無信任之人,乃是悲哀。”那人又放了兩個荔枝,離前面的荔枝遠遠的。
“皇帝不是名正言順繼位,而是算計兄長,此為違揹人倫道義,道德有失,梁鴻夫雖然變態殘暴,但畢竟是二皇的陛卿,此事應該私下處理,不應該大張旗鼓,讓天下皆知,二皇顏面掃地,而且依靠梁鴻夫生活的人也不少,必然將怒氣牽扯到皇帝的身上,二皇是武將出身,被禁足府中,跟過他的武將中已有眾多不滿,再說民間,連連戰亂,雖然皆是勝利,但百姓日子卻是日漸貧苦,已積累民怨,甚至已有人組建鄉軍,反對天楚納稅徵糧,皇帝已經樹敵眾多。”傲風宗主,在荔枝的四面各放了一顆葡萄。
“若是推翻他,輕而易舉,但是推翻“大楚”,還是困難。”那人在眾多的荔枝中挑出了一個最大的荔枝,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。
“你是說大楚背後的那隻老狐狸。”他笑道:“人們總是害怕神秘未知,其實不過如此。”
“你我二人聯手,任何阻礙,都可暢通無阻。”坐在他對面的人莫名自信。
“消滅這三一萬,再消滅那隻十萬,只是多死了一些人,人口的減少對我們更不利,我若當權,他們何嘗不是我的馬前卒,天楚,兵之根本是玄武山,剿滅玄武山,才能給予天楚最重一擊。”傲風宗主道。
“這件事情要以明推暗,以暗牽明,明的攻擊天楚安魁,暗中攻擊玄武山。”
“誰會料想不到,我會攻擊玄武山。”
“玄武山,以武為尊,不下血本,實難有所收穫,精銳盡出,傲風宗又何以抵抗大楚軍隊?”那人,將荔枝緩緩的放在桌子上,悠悠問道。
“在我手中,就算是沒有鍛鍊過的普通人,也能當以百夫,以一敵百。”傲風宗主嘴角露出一抹淺淺自信的笑容,似是溫笑又像是冷笑,放在桌子上一顆葡萄,手中一用力,葡萄滾向荔枝,將在場每個荔枝都打了一下。
對方,輕輕的觸動了一下眉頭,徐徐道:“用殘忍的手段。”
“用最少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勝利。”傲風宗主強調道。
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傳來,二人不由收了聲音,無語端坐著。
“這葡萄荔枝是給你們吃的,不是給你們糟蹋的。”
傲風宗主與那人不講話,不約而同的朝著石桌子上看去,
“這是我傲風翡翠園精心種植的天然葡萄,不妨嚐嚐。”傲風宗主介紹道。
“我手中荔枝皮薄飽滿,味道應是極佳,風宗主,容我借花獻佛。”那人拿起桌子上的一顆荔枝,微微前送。
“……”
“我突然想起來,還有事情處理,浪費是可恥行為,奈何我實在抽不開身,你就替我將這石桌上美味的水果解決了吧!”說著,傲風宗主起身,對著周疏隱道:“疏隱,貴客就勞煩你照顧了。”
“既然繁忙,身為貴客,那有不相助的道理。”
“二位都離開吧,我來收拾……”周疏隱有些無奈道。
“醫友,麻煩你了。”那人優雅和顏悅色笑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