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的陽光掛在傲風高空,柱子房頂上方晶瑩剔透的絲綢迎風起舞,白色中帶著一點淺淺的紫藍色,波浪式的律動,顯得有些激動。
皇室是一個什麼概念,皇帝陛卿以前是多大高貴神聖的存在,就算是身為傲風宗的一員,多少也有一點敬畏,也會想著,我是天楚的子民,現在,在他們眼裡簡直是一文不值,可以隨意蹂躪。
經歷大楚陛卿屈膝事件,傲風宗這一次是實在是太爽了,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天楚,骨子裡又多了一分的驕傲。
到了傲風宗,斑絕也不好再抱著樸瑾風,便將他放下了,樸瑾風的膝蓋小腿裡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,血肉模糊中閃著銀光,他的膝蓋在細微的顫抖著,緩和了好久,才勉強的站的住。
傲風宗主似是有意的放慢腳步,樸瑾風每走一步,都如同刀絞一般,時間在他的流速中非常的慢。
不一會,他們來到中心地帶,聚集的人越發的多,樸瑾風的一隻手腕上被鏈子鎖住,另外一頭則是鎖在沖天的柱子上。
“此人便是大楚的陛卿,想要怎麼處置,隨便你們,只要不死就行。”
傲風宗主緩緩轉過身去,眼睛看向眾人,聲音有些冷然,說完之後,便單獨叫了步資沙風輕落離開了,留下眾人看著樸瑾風。
湛藍色的天空上,絲帶飛舞,天際盤旋著兩隻白鶴,幽幽的盤旋了幾圈才落了下來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夏箏只覺得這少年已經被折磨成這個模樣,有一點可憐,心中不忍欺負也不忍直視其他的人欺辱,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。
傲風眾人只看了她一眼,便將視線放在樸瑾風身上,圖涼殿的大多人跟著夏箏離開了,似乎心態跟她的首席一樣。
只是走了幾個人,但是,越來越多的傲風成員朝著這裡聚集,見識著大楚陛卿狼狽的模樣,嘴角帶著各種各樣的笑意,憤怒,嘲諷。
“哎呀,真是慘呀。”成赫下了飛鶴之後,便朝著溫渠走來,停駐在他的身前,看著樸瑾風的方向,微微環抱著自己的胳膊,俯視著他,嘴角噙著一抹笑意。
眾目睽睽之下,樸瑾風臉上如火烤一般炙熱,任誰都想寧死不受屈辱,咬牙輕聲道:“殺了我吧!”
“哪能那麼輕易的放了你,戰爭可是你挑起來的,我的好朋友就是被你們給殺的,都怪你,”一個不知是那一殿的少年恨得牙癢癢問道:“我們可以打他嗎。”
成赫聞言,自覺朝著自己的身後退了幾步,微微的側身一看,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更多的人,每一殿的人都有,他不由拉著溫渠,到一旁去,說:“你們隨意,別讓死了就行。”
雖然飛在天上,但是還是聽清楚了傲風宗主的所講的話,一般傲風的戰俘,或者是罪大惡極的人,都是要公開處置的,無論身份高低,都可以對此人用刑,沒有硬質的要求,一般都是讓各殿門徒處置完之後,首席以上的職位的才依次處置,最終的處置權在傲風宗主的手中。
他們手中拿著自己的武器,鞭子,摺扇,劍,等兵器,朝著樸瑾風走去,將他團團的圍住,不由分說便朝著他身上打。
溫渠板著一張臉,臉色有些不好,站在一旁,成赫見狀,不由擋在他的身前道:“怎麼見你臉上沒有喜悅的神色?我記得天楚偷襲,你們殿中也死了人,等大家都出了氣了,你再上去搗幾拳吧,不然給你找個鞭子?”說著成赫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杜凋蕩的身上,朝著那張冷峻的臉笑了笑,問他鞭子能借嗎。
杜凋蕩眼睛陰沉的冷了他一下,手緩緩的朝著自己的腰間一摸,便將鞭子扔給了他,成赫接過鞭子,不由說了一聲謝了,將鞭子朝著上邊舉了舉。
溫渠看了他一眼,並沒有伸手去接,而是正色道:“我不能打他。”
“你有病了?說的什麼話?”成赫微微一怔,瞥了瞥嘴,將手中的鞭子垂下。
別看溫渠平時一本正經,陽剛中帶著一絲文質彬彬,性情溫和,打起外人來,不遜色於杜凋蕩,有時候成赫懷疑他抽人,是師從傲風執鞭護法。
“看情形,今天你們是排不上隊了,明日再來吧!”杜凋蕩一把拿過自己鞭子,聲音冷冷。身上散發著獨特的寒戾,然後從他們的身旁走過。
成赫朝著他的背影看去,口中嘟囔著:“鞭子跟什麼寶貝似的,多拿一會都不給。”
成赫回過頭來,順著溫渠所看方向朝著樸瑾風看去,只見人山人海,吵雜無比,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樸瑾風的情況。
成赫不由嘆了一口氣,拽著溫渠離開,說著明天早上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