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瑾風站定著,兩隻手緊緊的握著,冷沉著一張臉,微微的頷首。
成赫臉上有一點冷,嘴上卻是笑嘻嘻的,還有著滿臉的期待,溫渠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,只是凝視著,夏箏溫婉的站著,目光平靜的注視。
“傲風宗主這樣不妥吧!”半晌,樸瑾風幽幽開口,現在不是他自己顏面的問題,若是,他喊一聲也不吃虧,但是他現在代表的是大楚,他喊爹,等於整個大楚都在向他示弱,那是及其大的羞辱。
“怎麼就不妥,我家宗主都不嫌棄你。"成赫微微翻了一個白眼,嘲諷道。
樸瑾風真想揍他一頓,以前對他十分有好感的,又是犬鶴之誼,春風無疆的,現在好感度都快消磨完了,這也不能怪人家,人家可不知道眼前站著的是曾經的少宗主,只當他是敵人。
“既然沒有誠意,就回去吧,我會讓杜凋蕩好好問候楚澤南的。”傲風宗主隨意的說道,手放在自己的臉上,微光一閃,面具便扯了下來,露出自己俊朗姣好的容顏,細看之下竟然與樸瑾風眉宇之間有三分的相像。
成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傲風宗主可是不常卸下面具的,今天怎麼就這麼隨意的卸下了,不知道意義何在,朝著這兩個人臉上這麼一看,還挺有父子相,應該說是兄弟相,畢竟他的宗主看起很年輕。
杜凋蕩是何許人物,他的伺候誰能承受的起,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恐嚇。
此時風輕落無故而來,朝著傲風宗主問候一句之後,便朝著成赫溫渠微微頷首,對著夏箏溫笑,隨即站來他的身旁觀看。
“我的時間很寶貴,下次再要見我,就沒有這麼容易了。”傲風宗主,冷淡隨意道。
“我……”樸瑾風的嗓子裡像是卡了什麼東西,想要把握此次寶貴的機會,怕傲風宗主一走了之,到時候大楚那邊也不好處理。
“什麼?”傲風宗主俯視著他。
“我……”
“怎麼突然結巴了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了,莫非被這傲風上下的氣勢嚇著了,這傳出去,當真是丟人。”說完,傲風宗主不由冷笑了一聲,幸好場上的都是有地位的人,不然肯定鬨堂一笑,讓樸瑾風無地自容。
“我叫。”樸瑾風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,大拇指和食指用勁的挫在一起。
傲風氣定神閒,帶著一絲裝傻充愣的問他叫什麼。
樸瑾風鼓足莫大的勇氣,聲音很小的叫了一聲:“爹。”
“你說什麼,請大一點聲,我沒有聽清楚。”傲風宗主睨視著他,聲音微大。
樸瑾風握著拳頭的手在顫抖著,微微頷首,又叫了一聲,他眼中夾雜著怒氣,抬起自己的頭,大聲的喊了一聲:“爹。”
聲音很大,在殿內和在殿外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,樸瑾風是用勁了全身的氣力才喊了出來,喊完之後身體都有些虛脫,臉色微紅。
傲風宗主眨了一下眼睛,深深的嗯了一聲,便沒有了下文,成赫笑開了花,不由扶著面無表情的溫渠肩上,笑有些直不起腰,風輕落有些矇住了,自己一來就多了一個年輕的侄子嗎?還是他回來了,夏箏不由小聲的跟他解釋了來龍去脈,他恍然大悟的適應。
“叫也叫了,現在來談我大楚皇帝的事情,對於攻擊傲風宗之事,我們表示歉意,也希望能夠停止干戈,息事寧人,請歸還我們的皇帝,我們既往不咎。”
“傲風本就無心打仗,是你們欺人太人,我們才不得不反擊,然而經過數日,我們的損失都還沒收回來,不如再打一陣,讓我傲風把損失賺回來。”
“大楚願意賠償你的損失,你要什麼,只要合乎情理,大楚願意盡力而為。”
“兩座城,割地五百里,八千萬金幣,並且承認傲風存在,且不在皇室管轄,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想到,你先回去,我明日差人通知你。”傲風宗主思索道。
“雖然有些獅子大開口,但天楚可以給你這些,還請立即還回我們的陛卿。”當務之急是迎回皇帝,城池金錢是小事,承認傲風存在,並不代表不能拿他怎麼樣,相反的傲風一宗稱霸,會引起孤立與仇視。
“大楚的陛卿是心急了嗎,給你一天的時間回去協商,後日正午百武王道,老地點。”傲風宗主笑道。
“好,讓我見一下皇帝,我要確定他是否無恙了。”樸瑾風從容應道。
傲風宗主朝著一邊側房看了一眼說道:“剛走一會,真是不巧。”
“你就再請回來,沒什麼困難吧!”樸瑾風看著他說道,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感知暗處人的存在,只得表面鎮靜。
成赫笑了笑,說了一句我去,便拖著鞋託,晃悠這白衣紅帶,朝著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