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”那裡傻里傻氣的呀!樸瑾風不由皺了皺眉頭,表示不滿。
“老大真是受苦了,幸運瓶不幸運了,我們姐妹也該去散步了。”美豔的女子看了樸瑾風一眼,笑了笑,帶著站在她身旁的短髮面具女離開了,臨走之時,那短髮女不由深深的看了樸瑾風一眼,那眼神好像認識自己一樣。
他們所謂的散步,就是用輕功跳來跳去,飛來飛去的巡查。
兩姐妹如黃昏中的一道亮麗的光流,從他們的眼前劃過,便消失不見,樸瑾風覺得他們的輕功可以跟沉影一比,沉影雖然是主殺的,但是他的輕功也是一流的。
他在想著,怎麼用羽毛給蕭翼傳遞資訊呢,這個牛琅看起來這麼精神,他多會睡覺呀,再看看周圍的人,也都全部沒有睡意,樸瑾風不由將快要到手中的羽毛收了起來,等待著時機。
牛琅轉過頭,從一個竹筒中拿出一卷紙,然後將它開啟,細細的看著,樸瑾風就坐在他的身旁,眼睛不由偷瞄了一眼,發現是行路圖,樹木區,山區,水區,小路……都被標註在上邊,前面的斷橋也被畫在了上面。
“這麼認真,真的有人埋伏嗎?”樸瑾風心中想著,收回了自己的眼神。
牛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聲音粗冷的問道:“看得懂?”
“還行。”樸瑾風的眼神看向遠方說道,不能太在意地圖,他要轉移視線。
這個時候,一直在樹底下獨自看書的青年,朝著牛琅走出來,蹲坐在了一邊,然後看著牛琅手中的地圖。
“我覺得我們可以採用長方探,設立八個定點,依次排開,向前進,每半個時辰左右回報一次,就算他們攻破第一道防線,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,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摸索到這裡,就被落入我們的陷阱之中。”那人用手指著地圖上的幾個方位說道,嘴角還露出一副驕傲自信的笑容。
“你知道這需要很多人力,而我們現在的人力嚴重不足,他們不是要救人,他們是要殺人,我要將我的人分散給他們殺嗎?”牛琅沉默了一下,說道。
“這都是魔教了,你怎麼還老樣子,改不了習氣,就不應該那麼挑剔,收一波專門用來當擋劍的,我們就輕鬆多了。”那青年看起來是他的舊事,在牛琅還沒有加入魔教之前就認識了,聽青年的話,牛琅以前也是一個不錯的人。
“我不用劣質的人鋪路,浪費口糧,影響氣氛。”牛琅冷冷道。
“其他的分支問我們要人呢,他們說你給送去,他們自己訓練,不勞煩你。”
“哼,自己不去抓,竟想著佔便宜,這次全部送往基地培訓,要人,自己去找負責分配的那貨吧。”
“呵,他們可沒有那麼多膽量,對了我們遊獵甲多編制幾個會讀書識字的給我,文盲太多了,難受呀!而且預算費用,統計人數,記錄重點,編寫遊獵甲史,懂得文學常識,能夠分析瞭解地域情況,飛信傳書……”那青年忽然想到遊獵甲大多都是不識字的莽夫勇夫的,不由想要多找幾個讀書人,但一些讀書人的體質實在太差了,根本就入不了牛琅的眼睛。
牛琅已經不想聽他長篇大墜的羅列,不由沉聲道:“儘量。”他知道眼前人最大的目的是收幾名識字的人,再加以培養,然後讓他們成為遊獵甲精銳。
還是有一點的私心在裡面的,他想要找文友,他想要收徒,他一個人感覺有一點的孤單,雖然有幾個識字的吧,但沒有好的感覺,不怎麼想要和他們相處。
樸瑾風心中想著,這群魔徒正常多了,雖然惡名在外,但是接觸起來還可以,他又不是專門除魔衛道的,殺死所有的魔徒並不是他的責任,或許可以勸改,那個牛琅看起來明事理,頭腦清醒,這樣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而且還是鐵了心的那種。
“不胡思亂想了,先救人再說吧。”他心中想著。
剛才從他們的對話中得到了人力不足的資訊,大多數的人不識字,除了他們之外,可能還有別的人在伺機而動,他們大多都會以先殺光魔徒為先,再去救自己想要救的那一個,他要將這些訊息,透過羽毛傳遞給蕭翼他們。
樸瑾風想著想著不由打了一個哈欠,吸引了那青年的目光,樸瑾風捂著自己的嘴,心中問自己,是不是有點太放鬆了。
牛琅深沉的嘆了一口氣,搖了一下自己的頭。
“這麼瘦弱什麼時候收的,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?”
“可能以前很胖,現在瘦了。”樸瑾風解釋道。
“不,我以前肯定沒見過你,你身上有一股氣質,我想想,以前我跟師傅去給王侯子弟上課的時候,那家的公子,就是這種氣質,雖然在你身上淡了一點。”說著朝著他湊過去,一把抓起他的手,神色認真犀利道:“這雙手,絕對不是一般平常人家該有的手,你是誰?”
“能夠混進來算是本事,若是目的不單純,能活著,也是一種本事。”細心如牛琅,肯定一開始就察覺了,只是不說也不問。
“你沒有聽說過落魄子弟嗎?我就是屬於那一種,我父母慘死,我失去了家,失去了身份,什麼都不是……”樸瑾風用最快的速度,找出自己最傷心的事情,用著悲傷的語氣,說著自己悽慘的身世,眼中微微發紅,流出一滴淚來,他當著二人的面,強忍著眼淚,將那一滴沒有控制的眼淚擦掉了。
樸瑾風心中想著,這樣會不會有一點誇張,已經到這個地步了,死馬當活馬醫吧!
“這眼淚感覺是真的呀!”那青年微微底下身子,看了看樸瑾風,然後湊到牛琅的身旁小聲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