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出現一抹霞光,牛琅拿著手中的木柴,朝著裡面扔去,火光“呼呼”的變大了許多,向著上邊跳去,他轉了轉上邊的烤雞,隨即不耐的鬆開手。
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,整個營地的氣氛不由靜了許多,眼偷偷的朝著他手中的瓶子撇去,只見他高高的拋起,暗紅色琉璃瓶子,朝著樸瑾風的腦袋砸去。
樸瑾風有所感知,控制住自己的下意識,心中想著到底應不應該接住,他的手比他的大腦反應要快多了,已經替他做了決定,接住了他的瓶子,正好在他的頭上,他小聲的“哎呀”一聲,不成想幾乎全營地的人都在朝著他看去。
樸瑾風握著瓶子,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眾人,眼中有一點的呆愣,心跳也有一點的加快,他心中想著,他這是暴露了嗎。
此時跑來了一男一女,端了一盆水來,不由分說的就將樸瑾風的手,朝著水分裡拽,口中還自顧自的說著:“你被老大選中了,快點洗乾淨手,去給老大撕雞。”
眾人又恢復了常態,樸瑾風的手被他們使勁的搓著,塗抹在手上淡淡的黑脂粉,將整個盆裡的水都給染黑了,樸瑾風跟吉叱樂的心都快要到嗓子眼了,這麼出師不利,這麼幸運的嗎。
只聽他們抱怨道:“你多久沒有洗手了,天呢!”
“他真是幸運,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洗手吧!”
“下次聽憂病監講話的時候,可要聽仔細了,不然你就仔細自己的手,那天就被剁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他們給樸瑾風洗了兩遍的手,然後催促著他趕緊去牛琅那一邊,樸瑾風腦袋有些發熱,心中想著既來之則安之,走一步是一步,走三步想六步。
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,時間過得很慢,也很快,不知不覺,他已經走到了牛琅的面前,他看清了這一張側臉,並非長著一張粗狂滿臉戾氣的臉,相反的還有一點剛硬沉穩,據他們的調查,眼前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人,是一個必殺的物件,就是因為他,才會有那麼多人家庭破碎,妻離子散,才會有那麼多強大的魔徒,去禍害別人。
“我來了。”樸瑾風看著他說道,語氣平常,不卑不屈。
他看見牛琅的身旁已經放了幾張單薄的餅,還有落四五隻大碗,想來是要將雞肉撕在碗中的,他不知道牛琅以前的要求是什麼,他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牛琅的臉又冷了幾分,眼神也變得犀利幾分,聲音粗冷道:“我不記得最近編進了不懂事的新人。”
“我沒有想到我會被砸中。”樸瑾風小聲的解釋道。
“不是沒有想到,是你沒有上進心。”牛琅鐵著臉說道。
“我來為你撕肉。”樸瑾風看了看烤雞,舌根不由積累了一點的口水,他輕輕的嚥了下去,坐在了地上。
再看,又覺得拿在手中油油的,他看見旁邊放著餅和碗,又看看一直盯著火苗的牛琅,他將雞拿了下來,微微的側過身去,一隻手拿著單薄的餅,一直手固定雞的位置,然後撕了下來,放在了旁邊的碗中,將第一層的薄餅換到了最下面倒數第二層,然後將雞腿端給牛琅。
樸瑾風的手放在空中好一會兒,牛琅才慢慢的接過,他並沒有吃,而是端在手中,壓著一口氣,隨即大聲的喊道:“傅向強,今天的打的不錯,獎勵你了。”
說完,他將手中的碗,扔向那個屢戰屢勝的青年,那人嘴角得意一笑,伸手接住了牛琅扔去的碗,看了看碗中熱騰騰的雞腿,他笑了笑,朝著牛琅抱拳道:“謝謝老大。”
樸瑾風充耳不聞,有點明白這麼多碗的意思了,從底下抽出剛才用過的單餅,然後又撕扯了一塊肉下來,放在碗中遞給牛琅。
“大家各自用餐吧!”牛琅說完,只見眾人拿出自己的行囊,從裡面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吃了起來。
樸瑾風的心一緊,他們吃的都不是大鍋飯,這毒不好下呀!他看到他們身上的都鑲嵌著力免疫的鏡片,心中想著他們是有一點元力基礎的人,所以才需要力遮蔽傍身,晚上不知道他們脫不脫下來。
牛琅再一次緩緩的接過樸瑾風手中的烤雞肉,看都沒看一眼,朝著一個方向扔去,那個方向正是那個坐在樹下看書的年輕人,他的速度很快,看都不看,一抬手就接住了,只見他的將書放下,朝著牛琅微微一笑,便沒有再理會他了,而是掩面斯文的吃了起來。
樸瑾風與吉叱樂心想,那個坐在樹下的年輕人是結界師的嫌疑更加的大了,這也不排除結界師不在這裡的可能。
樸瑾風再一次的撕扯下一塊雞腿,遞給了牛琅,牛琅接過之後,並沒有立即的吃,而是放在了地上,道:“把剛才你用過的單餅拿出來。”
樸瑾風心中不由微微一驚,他已經很小心翼翼的了,還是被發現了嗎,幸好他剛才沒有想著下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