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風陣陣,太陽慘淡,白色的光劍之下,飄起猩紅的光點,沉影的眼神越發的兇狠,樸瑾風也不敢大意,手中握著梯禍劍站在一邊,凝神備戰。
沉影不顧白色光劍的阻攔,旋轉手中泰守劍,光劍擦過他的胳膊與手,流出血來,掉落在地上。
“破!”他提起泰守劍,劍身散發著森森紅光,樸瑾風所發劍招,瞬間土崩瓦解碎裂一地。
落地即化血水,轟然,地上頂出一副森羅鬼像,周圍瀰漫著猩紅的霧氣,淺淺血海中遍地屍骸,死狀各異,恐怖萬分猶如人間地獄,而沉影立身其中,如地獄王者一般。
“十。”話甫落,鬼音吟唱,嗯哼撒撒,沉影劍踩紅蓮,踏萬屍,提劍畫十,氣勢大增,如紅魚一般飛向樸瑾風。
“我雖然不想打架,但是我也不想輸,非凡劍法只能以非凡劍法破之。”
樸瑾風冷靜道,手中握緊悌禍,眼中不是沉影逼近的身影,而是雙子梯禍的演練,只見他眼神一凜,體內運轉屬於悌禍的劍力,悌禍劍共鳴,激動的顫動著,發出縱橫天地的強大的氣勢,比地獄王者更勝一籌。
“雙子劍法.悌禍。”再現,樸瑾風冷然而立,手中悌禍凌厲一揮,迎上泰守劍。
“鏘”的一聲,兩隻不世邪兵神器相碰撞,頓時摩擦出電石火光,黑紅交錯,鋒芒四射,震得天塌地陷,草木摧折,氣凌霄漢,誰也不願退讓一步,呈現僵持緊張的狀態,四周樹木已經蕩然無存,碎成碎片,只有二人攻擊所產生的氣流,在四處肆意的流竄著。
樸瑾風體內再次運轉力量,只覺縱橫氣息更加強大,沉影也不示弱,心口隱隱散發著紅光,身上殺氣已經要達到巔峰,二人力量忽上忽下,就是難分中伯,二人已經不在拼元功,而是拼內元劍力,畢竟二人不是以劍為生,專修劍力的劍客。
“收手吧!這樣耗下去,只會兩敗俱傷。”樸瑾風看著他說道。
“那就兩敗俱傷!”沉影感覺樸瑾風的力量有一點的減弱,不由加強自己的力量向前逼近。
“真是夠了,你一點麼也不懂厲害。”樸瑾風現在已經覺得沉影有一點的無理取鬧,他們又不是敵人,為什麼要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,心中不由有一絲的生氣,眼神一冷,睥睨霸道,體內運風元,手中梯禍劍,散發出無數若隱若現的風刃,漂浮在樸瑾風的身邊,以及沉影的身邊。
沉影不由暗自驚歎,這樣的情況下,還能再一次提升自己的力量,不愧是自己的主人。
“哈”他沉吟一聲,劍從梯禍劍下滑了出來,梯禍劍毫無妨礙長驅直入砍中它的肩膀。
同一時間,他不要命的發動攻擊,劍回劈在樸瑾風的胸口,頓時,想要拉開距離的樸瑾風,胸口血花四濺,染紅了胸前的衣裳。
樸瑾風不由連連後退,捂著自己的胸口,血染了一劍,劍身變得黑裡透紅。
“可惜,明明就差一點。”沉影肩膀上的傷口留著紅血,散發著濃濃黑氣,他深沉的喘了一口冷氣,眼神冷銳帶殺的看著樸瑾風。
“你當真毫不留情呀!”樸瑾風微微顫聲的說道。
“所以,全力以赴,以示尊重。”撲騰撲騰的心跳聲只有沉影聽的見,他不知道心臟為什麼會出現異動,他隱約聽見自己血管裡血液流淌的聲音,還有他們流動的方向。
心突然膨脹緊縮的疼了一下,沉影暗自咬牙,青筋暴起,怒睜雙眼,劍指樸瑾風,疾步而行,目標樸瑾風心臟。
樸瑾風心中一緊,產生了一個念頭,他當真要取自己的性命嗎,他沒有勇氣賭這一把,手中緊握梯禍,拽在眼前,劃上半圈,身旁彷彿出現一個拿著“兄劍威危遠”的幻影,隨著他一起應敵。
劍中傳來深沉的嘆息,濃濃的狂墨包裹著樸瑾風,樸瑾風眼中流出黑霧帶紅,樸瑾風微微收劍,續滿力量,運“劍.一平”,一人分化一影,一人一影再化三對,若隱若現,難以捕捉。
沉影凝神,已經分不清樸瑾風所在方位,加上自己的力量已經消耗巨大,不由同時鎖定兩道身影,聲東擊西,先攻擊一個幻影,發現不是,立即側身迴旋,再斬殺一對人帶影。
不知道是他運氣不好,還是樸瑾風太狡猾了,沉影兩次失敗,腹部靠左結實的被悌禍劍貫穿,留下一個小洞,洞中不斷的流血,沉影不由顫動了一下身姿。
“哼。”沉影不以為然冷哼一聲,抓住機會,朝著樸瑾風的方位刺去,左腹的血不斷的鏢出,劍像是被什麼定住一般,難進分毫,黑霧散去,只見樸瑾風一隻手中握著梯禍劍的劍柄,彎著胳膊放在身後,劍尖對天,另外一隻手緊緊的夾住泰守劍。
泰守劍劍鋒凌厲,雖然握住劍身,但還是被劍氣所傷,讓樸瑾風的手流血,泰守劍的殺氣有一絲的減弱,有一絲的暗淡,身上散發著灰紅的光,好像犯錯的狗一般,在尋找著本真的自我。
“你不是我的對手,殺氣重,殺得人多,那又怎麼樣,生來就是為了殺而殺嗎?”
“不殺人怎麼保護人,守護,無非就是殺。”沉影拉著嗓子說道,左腹的血滴答在地上,此處經歷過慘烈強大的力量破壞之後,恢復平靜,只是滿目瘡痍,風景不在,滿地灑落的血,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血了,只覺得淒涼無比。
“殺了所守護之人,那你還守護什麼?”樸瑾風不顧手上的疼痛,緊緊的夾著泰守劍,問道。
“你死了,我會自殺。”沉影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