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樹異草,點點星光,雲煙霧繞,一男一女入畫一般,立在哪裡。
隨著樸瑾風的目光轉移,吉叱樂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,只見常生榆站在那裡,眼神迴避,笑著道:“你們聚續,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們。”
常生榆轉身離開,樸瑾風二人也沒有再玩下去的念頭,吉叱樂也恢復了白虎的模樣,四肢短小的站在地上。
走出聖泉,常生榆已經站在出口等待多時。
“舍回丹放的有點久,周身所容納他的流動結界已經修煉出靈格,我已經施了法術,約二十個時辰才能完全泯滅結界於息,將舍回丹掌握在手。”
“好,後天我來取,先告辭了。”樸瑾風看了看天色說道,然後整理一下衣服,走了出去。
“白仙你說樸瑾風發生了什麼事情,怎麼總是這麼匆忙?”吉叱樂看著樸瑾風一人遠去的身影問道。
“他未說,我亦不過問,這是他的決定,也是我的禮貌,唯有大落才能大起,唯有失去才可成長,心靈的創傷造就堅硬的外殼,真是讓人反感,卻又無法避免。”常生榆喃喃道。
“哦,我以為你對什麼對無感呢……”吉叱樂略微吃驚道。
今夜樸瑾風打算在城東小樹林修煉,精進功法,滅惑八若神功雖然強悍,但終究是對手所教,他必須要領悟一個比滅禍八若之功更加強悍的功法。
樸瑾風趁著夜色,滅惑八若招式在腦海中快速演變,樸瑾風心靜如水,放慢滅惑八若,身體內自由躁動,樸瑾風手中起風,以風元崔動滅惑八若,而不是讓滅惑八若主導自己體內氣息。
風傾旋而起,樸瑾風起掌隨意,腦中無數拳法攻法與滅惑八若對仗,不能以快治慢,必須保持在同一個速度,在八若出拳的一瞬間,必須出對拳,一但出錯滅惑八若避無可避。
樸瑾風再起一招,周身沙石土塊飛起,泛著熒熒之光與星河燦光,化作一圈又一圈的光環,不斷向外擴張,在十里之外的樹木上留下刻痕。
“距離太遠。”樸瑾風運風凝招,匯聚星光燦塵,攻向最近一顆樹,樹木中擊,出現條條裂痕,彷彿一碰便支離破散,不復存在。
樸瑾風衣袖一揮,一道治癒力飛向樹木,樹木裂痕癒合,恢復原狀,樸瑾風望樹沉思,似有一絲滿意。
滅惑八若之招數絕對不能原封不動的應用,再創十八招一一克制,緊緊一晚不可能完成。不能只針對滅惑八若,必須在自己的武學上有所提升,以滅惑八若的缺點為基準。
滅惑八若必須晚上練才能事半功倍,一到白天滅惑八若的功法,一定會大大的降低,樸瑾風也有一絲的察覺。
風凌九霄,旭日神臨,星月隱退,樸瑾風決定就以明光拳融滅惑八若為基,今夜就以黑見白,以滅惑八若之悟,創七日旭風逍。
樸瑾風內起風元,再運滅惑八若之功法,雙手慢慢散發金色光輝,照亮一片,樸瑾風提神納氣,日臨金法,夜幕驟變。
人們只覺夜短晝長,今日的太陽出現的異常早。
樸瑾風不覺時間過的飛快,已到忘乎所以的境界,正午十分,此功大成,樸瑾風一陣歡喜。
樸瑾風前往顯霸之地,檢視景戎現狀。
來到顯霸之地,頓時感覺一陣壓抑的氣息。
樸瑾風詢問之下得知,前線傳來戰報,北佗刀槍不入的盔甲已經成功獲得,赤鋒一營已經成功帶回,連同穿盔甲的人也成功處理掉了,但女將軍沈沁雅不幸戰死敵營,據說沈沁雅死後被北佗將士卸甲脫衣,赤裸身體任人凌辱擺佈。
“我要去救沁雅,你不要攔著我,我要去救她。”高昂春神情激動,面目崢嶸哀痛,隨時要衝出去。
“不可莽撞,要從長計議。”景戎神情氣定自若,但是臉上的悲傷滿意掩蓋。
“沈藏鋒,她可是你姐姐,你的親姐姐,她是為國捐軀的女中英傑,她的軀體應該有尊嚴的下葬,怎麼可以任由敵人玩弄,受如此大辱。”高昂春怒吼道,猛然將他推開,發洩著心中源源不盡的悲傷與憤懣。
“我……”景戎只是緊緊握拳,咬緊牙關,說不出一句話來,此刻最悲痛的人莫過於自己,父親為保護自己犧牲了,現在連姐姐為了天楚破解寶甲弱點也犧牲了。他恨不得現在葬身北佗大營的人是自己,而不是姐姐。
“你就是一個懦夫,一個無情的人,我看錯了你。”高昂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。
“她是我的親姐姐,是天楚的將軍,就算身體受辱,她依舊是天楚的女將軍,天楚的驕傲,未有計劃之前,我們不能莽撞,不能白白犧牲。”在沈將軍去世的幾天,景戎想了不少,也成長了不少,翻閱著父親生前的風光偉績,挑燈專研兵書兵法,借鑑古今名戰,沈沁雅走了,他就是赤鋒一營未來的最高統帥,他要深思熟慮,不可以意氣用事。
“沈沁雅是我的愛人,我不能坐視不管,眼睜睜看著她受辱,這個副將老子不當了。”高昂春眼中充滿紅絲,瞪著景戎,將頭上的頭盔拿來下來,放在他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