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昂春乃是常威大將軍的後代,父親戰死沙場,母親得病早逝,家中只剩下一個行動不便的奶奶。由於父親生前一絲不苟還樂施好善,家中早已經清貧如洗,非常的貧窮,同時一絲不苟嫉惡如仇的性格讓他與多名惡人結仇,他這一死,那些與他有仇的人就三番兩次到他家裡搞破壞。
於是年齡尚小的高昂春,變賣家產與母親留下的首飾,連夜帶著奶奶前往首都安魁謀生活,由於身板太小背不動奶奶,於是就用平地車拉著奶奶一步一步走走停停,花費兩天三夜才到安魁。
由於住宅價太高,暫時露宿街頭,遇見夜行賊要打劫他們的財產,高昂春為了保護奶奶,將身上財產全部放在夜行賊面前,說全部給他,要他不要傷害奶奶的性命。
夜行賊將包錢的袋子撿起放在手中掂量,高昂春低著頭小聲哽咽著,哭成一個淚人,失去了這些錢財,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,他感覺很絕望,絕望到不想在活著。他想著到時候奶奶不在了,自己也就不存在了。
夜行賊見狀,看了看手中錢袋,蹲下身來,默默的看著一個小孩無聲痛哭,旁邊的老人坐在小孩身後,身體顫抖著,一臉的悲傷。
夜行賊叫他別哭了,說著這些錢財就算放在他們身上也不安全,他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價格便宜,但是極其簡陋的房子居住。
高昂春站起來義正言辭說,我父乃是忠良之將,萬是不能要我接受盜匪的幫助,寧死不屈。
夜行賊哭笑不得,撤下面罩,問這樣可以嗎,高昂春擦了擦眼淚鼻涕,笑了笑點了點頭。
後來不知怎麼的夜行賊被抓,除以極刑,高昂春為報恩幫他收了屍,他也漸漸的在安魁找到了工作,幫人洗碗,扛東西,跑腿,賺一點錢補貼家用。
說來也巧,一日突然雷雨交加不時下有冰雹,高昂春與有著粗鄙之氣的文官之子蔣雄,在同一個屋簷下避雨。蔣雄抓耳撓腮頗為煩躁,打著哈哈,對著他說:“你也躲雨呢?”
高昂春點了點頭說是,咒罵著:“這老天,早不下晚不下,欠抽。”
一次有惡霸前來找茬,高昂春用父親生前教他的拳法,將他打了回去,由此引出小惡霸頭袁衝,袁衝與他不打不相識,不停讚歎他的身手了得,想要與他結交。
後來振國將軍府沈將軍多方尋找終於找到了戰友之子高昂春,給予救濟讓他去上學,高昂春在學校裡與袁衝,陸遠,蔣雄,三人結拜,年齡排行第四,從此他們四人情同手足,一起玩鬧。
後來高昂春的奶奶去世,沈將軍就把他收作義子給景戎做伴。當時樸瑾風已經不在首都安魁,而是在白虎山修行。
“你見過我三哥了?他跟你說什麼了。”高昂春有一絲的激動,似是在壓著自己的情緒,與剛才判若兩人。
“他為你驕傲。”樸瑾風想了想說道。
“屁,他才不會說這話。”高昂春還和以前一樣,脾氣還是那麼的差,只是隱約帶著一點傷感。
“大概意思。”樸瑾風道。
高昂春聽後,沉默不語,低著頭轉身離去。
“小春節哀。”景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衝著他大喊道,怕他悲傷過度。
“這?蔣雄末了?”樸瑾風問道,想了想自己下山遇見的第一個熟人就是他,心中不由一抽。
“據調查,是魔教的一個光頭殺的,你說他也真是的,他一個人逞什麼英雄,活該。”景戎點了點頭,小聲說道,看了看高昂春是不是走遠了,然後示意樸瑾風不要告訴高昂春這話是他說的。
“人都末了,說什麼胡話,你這領遊人不是要帶我參觀軍營風采嗎。”樸瑾風道,四下走動,左右看了看。
“那就從我們赤鋒營一營說起……”景戎一愣,隨即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。
樸瑾風隨著景戎開始膽戰心驚的在軍營晃悠,景戎神采飛揚,嘴中滔滔不絕,介紹著營地,其他營地則是對樸瑾風二人投來異樣的眼神,景戎卻是直接無視他們。
前三營幾乎都是專業軍士,其他營大多都是新招的,多為文武百官的子孫,八營多為百姓,為了領取軍餉發財,自願參軍,魚龍混雜,大多為窮人乞丐地痞流氓,極少數是為了保家衛國。
八營的帳篷內傳來女孩的尖叫聲,和幾個男人的毫不掩飾的粗言誑語。
景戎掀開帳篷一看,只見幾個兵士將一名女孩摁在地上,撕扯著她的衣服,女孩嬌小無力不停的掙扎著,看著似乎有一絲眼熟,這不就是他懷中紅蓋頭的主人嗎。
“哥們,一起嗎?”營中人見來人,依舊不停手中動作,嬉皮笑臉的嚷著。
“給我放開她。”景戎怒喊道,上去一手一個,拽著他們的衣甲,將他們扔到一旁。
“小娘養的,怎麼你要獨享她嗎?軍中不可私自鬥毆,你竟然敢打我們,小心我告訴了將軍,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八營人從地上爬起來,灰頭土臉的指著他罵罵咧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