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的雲熙熙攘攘,天下的雲緩慢飄行,不時與人擦肩而過,匍匐在地上的雲,有的時候還還穿透別人的腳。
雲雪涅搖拽著衣裳走在前面,雲路潘默不出聲的跟在他的身旁偏後,他們二人正前往失蹤人家調查,走到中途,雲雪涅不由放慢腳步,等到雲路潘有的跟他差不多一起的時候,他快手擰著雲路潘的肉。
雲路潘腰間一陣絞痛,痛的他齜牙咧嘴的,忙朝著旁邊躲閃,一隻手捂著剛才被雲雪涅擰過的地方,火辣辣痛還在持續著。
“人家問我傷怎麼來的,丟不丟人,我就不應該聽你的。”果不其然,那天攻擊樸瑾風的蒙面人,就是他們父子二人。
二人蒙上面,誰也不認識他們,盤算著打完樸瑾風就跑。到時候打他的是蒙面人,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,想不到的是樸瑾風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,完全將他們壓制住了,不但沒有打成,還弄了一身青腫回來,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雲醫那裡。
“爹,你不是也賺了嗎,我看見你踢了他一屁股!”雲路潘揉著腰,緩解著疼痛,語氣中帶著不悅。
“我身上的淤青超過十處,你覺得我賺了嗎?”雲雪涅微微側身,眼睛認真的盯著他看,語氣溫冷道。
“爹,兒委屈,他打的加上你打的,我身上的傷何止二十處。”雲路潘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幽怨,對雲雪涅表示不滿,眼神有些躲閃沒有直視他爹,而是轉移視線,帶著一副我比你慘的勁頭,你就別找茬了。
雲雪涅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,嘴角微微一笑,眼睛慢悠悠看向四處,看一看有沒有人存在,發現沒有任何人過往,不由小幅度的摩拳擦掌,眼神牢牢的鎖住他。
好受到危險的氣息,雲路潘的反應能力特別的強,腳微微向著旁邊挪了一點,遠離他能隨時攻擊的範圍,提醒著道“爹,冷靜,這裡不比家裡,一不留神就有人路過。”
“有道理,回家找棍。”雲雪涅想了一下有道理,便收了手,將他們微微的背在身後,然後繼續走著。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打兒子,他打兒子怎麼能給別人看到呢,這多損兩個人的形象,他這樣想著。
“爹,我又有一個好主意。”看著自家爹收手了,雲路潘不由朝著他靠攏,神經兮兮的看了看周圍,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。
“我不聽。”雲雪涅瞥了他一眼,別過臉去斬金截鐵拒絕道。
“爹,你認樸瑾風做義子,你不就能光明正大的打他了。”雲路潘無事他的拒絕,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。
“噯,這個主意不錯,便宜盡佔,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孩子,我以管教為由揍他,他還要管我叫爹。”
“到時候,他也不敢欺負你女兒,我妹妹,不然咱們父子打的他皮開肉綻,他也不敢還手呀。”雲路潘邪笑道。
雲縹緲無定,白色被染成了紅霞色,雲中翼沒有太陽,只有晚霞,沒有晚霞的太陽,到是也別具風味。
蕭翼剛剛回歸雲中翼,有很多的事情與人要了解學習,還有與他父親的溝通與相處,所以也不能經常到樸瑾風的房間去陪他。
終日在屋子內的樸瑾風感覺很悶很不舒服,就偶爾走到雲合宮的院子中透透氣,看一會雲景,快要晚上的時候,樸瑾風看著雲中的紅霞,不由起了觀賞的心,便飛身到雲合宮的屋頂,找了一個舒服的所在,躺了下去沐浴著霞光,看著霞光背後的太陽,漸漸的閉目養神。
雲雪涅看著在琉璃白木的屋頂睡覺的樸瑾風,不由張開自己的翅膀飛到屋頂,收了收自己的翅膀,站在樸瑾風的身旁。
樸瑾風感受到有人來了,有了上兩次經驗,不由十分的警惕,來人剛踏上琉璃瓦上,樸瑾風就睜開了眼睛,見是雲雪涅,不由恢復平常心態,坐在白色琉璃瓦白木上,看著遠方的紅霞。
“想家嗎?”雲雪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有意無意溫聲問道。
家對於樸瑾風來說已經很模糊了,想嗎,他感覺一點麼也不想,因為那不是他的家,樸瑾風語氣淡然的說了三個字“不知道。”
“怎麼會不知道,跟父母感情不好嗎?”雲雪涅沉思了一下,看了看一旁不動的雲,他想著樸瑾風應該是跟家裡的感情不好,一定感覺自己的父母不愛他。
樸瑾風又是三個字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你的長相一定隨父親,還是隨母親呢。”雲雪涅猜想樸瑾風對付父母的評價,一定會表達自己的不滿,然後他就可以揚長避短。
“我跟他們不熟。”樸瑾風深深地想了一想說道。
“我聽翼兒說了,你父母常年不在家,你從小也外出獨自修行。”雲雪涅道。
“蕭翼說的沒錯。”
“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,有空應該回家看看,增進一下親情,孩子跟父母都是自來熟。”
聽到這話,樸瑾風的心口隱隱作痛,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傷感。
“他們死了。”樸瑾風面上風輕雲淡道,沒有傷感沒有多餘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