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白雲伴著烏雲遮日,地上一片詼諧。
早就有一波北佗軍隊悄無聲息的進攻上路,防線早已經破了,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行動,關卡處,地上一片血紅悽慘,無一人存活,一片的死氣沉沉。
每個人的身上少說有數十刀,傷口血肉模糊,他們的敵人特別兇殘好戰,還喜歡補刀。
這一次北佗軍隊從氣勢上人力上完全壓制歡喜山脈的駐軍。
旗幟飄揚,張狂無比,軍隊如黑雲壓寨一般,氣勢非凡,一副勢不可擋的模樣,兵器上盾牌上是還未乾的血跡,是他們自以為的榮耀與戰績。
他們右手拿著重刀,左手拿著盾牌,身穿輕便狂野的鎧甲,長相粗狂,身材健壯,一個人的重量,完全能賽過天楚軍的兩三個人,踏步的聲音很大,震耳欲聾,如聲聲獅吼,耀武揚威。
後面的軍隊一副暢通無阻的模樣,浩浩蕩蕩的朝著歡喜山脈而去,看著遍地的屍體,樸瑾風心中暗叫不好,前面已經有了一隻北佗進隊,他跟著的這個軍隊是北佗第二波。
死傷如此的嚴重,絕對不是好的兆頭,他一個人也無法越過層層大軍,只能沉住氣,默默的跟著他們的身後。
景戎帶隊走上路迎戰北佗軍隊,雙方都老遠的看見了對方,走到一定的距離都停了下來,兩軍對壘,強弱一眼可見。
北佗乃數萬大軍,駐守歡喜山脈的景戎所率領的不過千人,如此的實力懸殊,讓北佗軍隊對他們更加的輕蔑,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。
“赤鋒三營誓守歡喜山脈。”三營聲如洪鐘喊道,千個人也要喊出萬人的氣勢。
“力弱之軍,潰不成軍,死成定局。”北佗將領倭宥雄麻帶頭喊道,身後一呼百應,氣勢如山。
雖是聲勢壓倒,赤峰三營不以為然,滿臉剛強,手中緊握兵器,眼神堅毅無所畏懼,誓死不退。
景戎的眼神不由瞥向兩邊,兩邊山高消沉,不時有風吹過,黃沙飛揚。
景戎事先埋伏在兩山坡下的軍士,沒有任何的相應,不好的感覺戛然而生。
“在看什麼?看你埋伏的弱兵嗎?”倭宥雄麻臉上結實的肌肉不由笑開了花,如同裂開的石頭一般,他身後眾軍聽後又是一陣的嘲笑。
景戎的臉色越發的冷了,赤鋒三營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又羞又怒的,帶著凜冽的殺氣,就等著景戎一聲令下。
“哈哈哈,斬首示眾”倭宥雄麻的聲音非常的粗狂,如同老虎的吼叫一般的響亮。
“就當我們北佗的大軍送給白臉將軍的禮物。”只見兩邊山體人影晃動,本應該埋伏的天楚軍隊,卻換成了北佗軍士,他們手中一人挾持一個天楚士兵。
他們的手粗魯抓著天楚將士的頭髮,大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,手起刀落,毫不含糊。
敵軍將他們的首級拎在手中,朝著景戎所率的軍隊晃了晃。
“扔。”倭宥雄麻大喊一聲,只見北佗人將他們手中的頭朝著赤鋒三營的人砸了去。
首級一個個朝著他們飛去,他們心中五味陳雜,那是他們曾經的手足是他們的戰友,望著一個一個的熟悉的面孔,他們的身軀不由僵硬的顫了顫,他們坐在馬上或是站在地上不動,任由人頭砸在他們的身上,此刻他們是默哀的狀態。
北佗人專門衝著他們的頭打去,首級在空中劃出了血紅的曲線,鮮血雨一般的灑落在他們的身上,讓他們的身上未戰有血,血不是浴血奮殺染上的,是被殺之人的侮辱,天楚將士的侮辱。
被人頭砸過的眾軍,看起來有一絲的狼狽,臉上有血有傷,軍容像是打了一場屈辱的敗仗一般,他們臉色鐵青悲傷帶怒,還有人眼中含著光隱忍不落,他們心中的怒恨已經升到了極點,衝到自己的嗓子眼。
“哈哈哈哈”北佗軍隊看著他們如此狼狽的模樣,不由捧腹大笑。
景戎緊緊握緊拳頭,眼上蒙上一絲的霧靄,從牙縫裡擠出聲音“你們太過分了。”
兩方交戰,殺就是殺,但是這樣侮辱對方,讓天楚人覺得他們兇殘失格。
“過分,他說我們過分,來咬我們呀!”倭宥雄麻好像聽到了可笑的事情,不由轉頭看了看自己左右的將領,語氣戲謔帶笑,不以為然,一邊嘴角斜上,看著天楚軍隊就是不屑嘲諷。
景戎眼神一凜,手中顯現索昧天麟戟,手中猛然一轉,白光一劃,戟尖斜對準倭宥雄麻,手中一用力,只見一道銀光刺眼,地上火光直走,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界限。
“眾軍聽令,誓死守護這條界限,保護歡喜山脈,保護捐軀的英魂,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