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翼的兩個好兄弟,帶著笑意看中他,拍著他的兩個肩膀讓他心中一暖,即使他身上的傷不能好,他也要讓著兩位兄弟心安。
突然他的角色變了變,微微的咬著牙齒,他的背上傳來一陣劇痛,他忍不住“啊”了一聲,他的背後隱隱約約有東西,從他的骨髓裡穿透他的面板冒了出來。
樸瑾風二人察覺蕭翼的異狀,不由打量他的全身,仔細的觀察著,只見他背上凸起了一小塊,隱約泛著血紅,樸瑾風用小刀小心的割開,景戎打算出去找醫生。
樸瑾風割開衣服的瞬間讓他等等,過來看一看。
只見他的背上竟然長出來一對像是雞翅一樣的東西,血淋淋的偶爾還會動。
“蕭翼你背後長翅膀了,這正常嗎?”景戎問道。
“凌空世家雖然以飛行力著稱,並沒有翅膀一說,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長過翅膀。”蕭翼道。
“先不要告訴眾人,被當做怪物拉去做檢驗就不好了。”樸瑾風拉過景戎小聲說道,景戎點了點頭。
“我是怪物嗎。”他們之間的對話,自然落到了蕭翼得耳朵裡。
“不是,別多想,也許這是飛行力的衍生,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長翅膀,是從來如此嗎,你可作第一人。”樸瑾風安慰道。
蕭翼聽後眨了一下眼睛,沉默不語。
樸瑾風又小聲與景戎商量道:“厭語先生醫術高明,我請他來走一趟吧,再不濟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醫者葬花海醉花陰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……他現在不能劇烈運動”
“啊”樸瑾風突然想要了什麼,不由訝異的慌了一下,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怎麼了?”景戎見他一驚一乍的問道。
“地圖丟了。”樸瑾風手上掛著劍穗,再一次翻了翻自己的身上,依舊沒有地圖的蹤跡,回想地圖,上面還重點標註去王厭所在的地方。
“被敵人撿去就麻煩了,我要快一點回去。”樸瑾風微微頷首,他把地圖弄丟了,危險的是兩方人,一方是景戎的所在,另外一方就是王厭語的所在,他要回去,沒有地圖是萬萬不行的,可是他也不好意再問景戎借地圖。
“你軍法處置我吧,我要再借一次地圖。”沉默沉思的樸瑾風終是開口了,懊悔逃避解決不了問題,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。
“竟然弄丟這麼重要的資訊,你該當何罪,軍棍一百。”景戎話還沒有說完,就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用來指地圖的棍子朝著樸瑾風走去,樸瑾風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,微微頷首,任打任罵。
景戎的手拽了拽蕭翼的袖子,眼神示意他看向樸瑾風,景戎笑了笑,蕭翼也跟著笑了笑。
樸瑾風感覺景戎沒有動靜,不由抬頭看了看,發覺他們二人在笑,不由有一絲又羞由怒。
“你也有這種時候呀,我還以為你不會犯錯呢,我怎麼會怪你呢,想辦法補救就是了。”景戎衝著他笑了笑,將地圖拿了出來,讓樸瑾風再自我畫了一次。
這種被信任背原諒的感覺,讓樸瑾風不由有一絲的感觸,樸瑾風感謝之後,便執筆在手,再空白的紙上又畫了一次。
畫完之後,他急急的告別了景戎與蕭翼二人,拿著地圖腳行疾步趕往王厭語住處。
天上霞光一片,林中不時有幾隻烏鴉在嘶啞的叫喊,一人如風一般穿過,霞光跟著他的速度,風驚嚇群鳥震翅而飛,樹枝晃動。
樸瑾風還沒有趕到王厭語住處的時候,就已經察覺到戰鬥的氣息,還用濃厚的血腥味。他來到王厭語的住處,遠遠的就看見四周一片的狼藉,地上都是屍體,破破爛爛,渾身是血,死狀萬分。
樸瑾風不由看向四處,朝著門驚叫道:“厭語先生,符小滿。”
門緩緩開啟,王厭語與符小滿相安無事,從房間裡走了出來,看著他。
“你們沒事吧。”樸瑾風越過眾多屍體問道。
“區區幾人,也想闖烏所,不自量力。”王厭語眼角微微不屑,看著樸瑾風的眼神有些冷,好像再說,這就是你乾的好事。
“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樸瑾風微微頷首。
“事事麻煩,人不找麻煩,麻煩自上門,遇見你就註定了。”王厭語別過臉去。
“我幫你處理這些屍體吧。”樸瑾風看著滿地的屍體,眼前有一絲的恍惚失力,額頭不由留下一道虛汗,他的功體還很弱,還沒有完全恢復。
“哈。”王厭語提手懸絲,五根手指發出絲線,射向樸瑾風,淺淺的綠光順著絲線傳入樸瑾風的身體裡,樸瑾風只感覺有液體流動,清洗遊走在他的身體裡,體力在慢慢的恢復,感覺很是舒服,如同母親的手在撫摸他的筋脈
“先生是修醫力之人。”樸瑾風又是震驚,又是歡喜。
“有所接觸,不足掛口。”王厭語懸絲診脈,判斷傷勢,以絲線為媒體進行治療。
“太好了……”樸瑾風以前是懷疑,現在是確定。
“我看你又在打我主意。”王厭語收回絲線,別過臉去說道。
“我想請先生去歡喜山脈醫治我的朋友,拜託了。”樸瑾風微微上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