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答!滴答!”那是水滴落下的聲音,一次又一次砸在石頭之上,彷彿要水滴石穿一般。
樸瑾風微微睜開雙眼,視線還是感覺有一絲的模糊,只覺四周灰暗,他想要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,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,掙脫不了,他的對面是一張像是用枯枝石塊製造的大座椅。
他看向四周,四周灰暗一片,不知道盡頭是哪裡,只有幾展明燈在燃燒著。
他朝旁邊看去,心中不由一鬆,陸遠還活著跟著他在一處,在轉臉朝著裡面看去,視線越長,光線越黑,似是漆黑一片,隱約看見有幾個大鐵籠子,關著好多少年好多的人,模糊的看見有七八歲孩童的臉,大的25歲的都有。
他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好的利器,想要暗地將繩子隔斷,觸碰自己繩子的瞬間,他在轉回視線,注意對方的動向,不由驚嚇了一下,一張臉白的可怕,眼神冷冷的盯著自己。
樸瑾風不由微微一嚇,停住了手上的動作。
黑漆的指甲,煞白的手,微微朝著樸瑾風靠近,樸瑾風只覺得身上陣陣寒意,那隻手越過樸瑾風,擦過樸瑾風的腰間,直接伸到樸瑾風的身後。
樸瑾風不由心態加快,難道他發現了什麼,額頭不由留下一點的虛汗。
只感覺手上一陣冰冷,如蛇如玉,將他手中的利刃牢牢的握住,樸瑾風雙手被束縛搶不過他,手中用來割繩子的利器,被眼前英俊慘白的人奪了去。
他拿在手中搓了搓,端詳了一會,然後用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,然後隨手將利器甩入了黑暗的深處,只聽利器射入肉體的聲音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樸瑾風看著這一張一樸長英一模一樣的臉問道。
那人一雙冷邪的眼睛凝視著樸瑾風的臉,細聲沙啞道:“樸長英死了,現在是鬼,你開心嗎。”
“鬼,”樸瑾風不驚流出了一滴冷汗,驚恐的看著眼前人,怎麼可能,他不相信,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對方的臉,看不出一絲的端疑和偽裝,眼睛不由變得有些溼潤。
“樸長英真的是你。”樸瑾風聲音顫抖,甚至是帶著一絲哭腔,這個訊息太讓他震驚了。
“乖!”那人微微屈身,抱著樸瑾風,似乎是在安慰著他,隔著衣服,樸瑾風都能感受到,那如同涼玉一般了寒冷與陰邪。
“你到底是誰。”突然樸瑾風收住聲,語氣冷厲道。
樸長英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,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。
那人緩緩的鬆開樸瑾風,冷聲道:“有人稱呼我是兄神,有人叫我兇魔。”
“你的容貌是你自己的嗎?”樸瑾風緊緊握著拳頭問道。
“我不配擁有這一副容貌嗎?”兇魔陰冷,轉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盯著他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樸瑾風說道,天下相似的人又不是沒有,兩個不相干的人長的一模一樣,這也不算太稀奇,只是他知道那個與他容貌一樣的人名,就感覺有所故事,讓人介懷。
兇魔隨手就傷害別人,可見何其兇殘,樸瑾風想著眼下不宜惹怒兇魔,不然不知道他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。
幫助他的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,是可以壓制他力量的繩子,他不能輕舉妄動,剛才他明明很小心的拿出利器,兇魔是怎麼發覺的,難道綁住他的繩子,是兇魔所煉製或者認他為主的武器,要是這樣,就有一點棘手了。
兇魔不言語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鞋子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,緩緩的走入黑暗的深處。
只聽牢籠晃動的聲音,鎖鏈嘩嘩聲,深幽的暗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樸瑾風只覺得後腦勺有一點發涼。
彷彿黑暗的深處,兇魔正在扒人衣服,吃人肉,吸人血一般,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恐怖驚悚的事情。
終於,他從黑暗中走來出來,手中拽著一個少年,手抓著他的衣領,在地上拖拽著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樸瑾風看清楚了他手中的東西就是小雙。
若是小雙有什麼三長兩短,那符小滿就危險了。
兇魔只隨意的拽著他行走,然後隨意的將他丟在一旁,坐回座椅上,慘白的手打了一個響指,黑暗中顫顫微微的走出兩個人,看起來是一大一小,看他們的長相有幾分的相似,似乎是一對兄弟。
“兇魔大人,求你放我吧!”那個看起來大一點的少年神色中充滿害怕,恍恍惚惚的,低著自己的頭,不敢直視兇魔。
“你不要你的弟弟了嗎?”兇魔嘴角冷笑,輕聲問道。
“你說過只要我放棄他,你就讓我離開,我覺得與其兩個人被困,不如一個人自由。”那年長的少年渾身一顫,聲音支支吾吾有一點的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