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聽了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,隨即大聲憤怒道:“我管你姐是誰,我劈了你在說。”
另外一個人連忙拉著他,把他拽到一旁,對他竊竊私語道:“別惹麻煩了,你看他沒有武功還喊得這麼囂張,他姐一定是一個厲害的人物。”
那人聽了微微的想了一下,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,不由收刀冷哼,粗聲粗氣道“哼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賀西北嘴角不由冷笑,知道對方是怕了他姐,不由有一絲的洋洋得意。
“哼,這蕭條悲涼的氣氛都被你們破壞了,快結賬離開,這裡不歡迎你們,當然你們也可以死皮賴臉的留下,叫一聲爺爺,我就多收一點你們的錢,然後讓你們住下等房。”賀西北也不示弱,語速不疾不徐輕描淡寫道。
“你,我不稀罕。”
那人手中的刀不由猛然的顫了顫,眾人慾言又止,面帶怒色,一人猛然將桌子劈的四分五裂,然後憤然的離開了。
“你們還沒結賬呢。”賀西北滿意的點了點頭,突然想到他們還沒有結賬呢,想要追上去結賬,賬房先生與小二哥立刻上前拉住他。
“老闆,你姐不在,咱們又不會武功還是別招惹他們了。”小二哥說道。
“哎呀!他們走的太快了,我在家是嬌生慣養,體力不好,算他們逃跑的快。”半晌,等人都走遠了,賀西北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嘆氣道。
樸瑾風將李紅泣的屍首埋在了後山,擁有元力的他甚是方便,只運用元力跺出了一個坑,然後就將人輕輕的放在坑中,埋了起來,立了一個無名的木牌,讓人知道這是墳,並未題上名字,防止被有心人破壞。
從後山回來的樸瑾風,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血漬,神情更加的暗淡了。
小二哥連忙的迎了上去,衝著他笑道:“客人,我已經在你的房間準備好了洗澡水,你請去洗盡身上的汙漬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樸瑾風只淡淡的說了一句,有一些的魂不守舍,然後自顧自的上樓了。
“我只是說了他們幾句,他們就砸了我的客棧,然後錢都不結就走了,這損失……”
“老闆放心,算在我的賬上,一併結了。”樸瑾風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留下一句話上樓去了,只聽客棧的老闆笑道:“真是爽快人,二子,你瞧氣氛回來了……”
樸瑾風洗好澡之後,便去了符小滿的房間內與他一起用餐。
符小滿眼盲嗓子聾,對人的情緒很是敏感,聞到一陣憂鬱的氣息,不由詢問樸瑾風有什麼心事,樸瑾風給他夾了夾菜,只回答沒有,然後默不出聲的吃飯了。
符小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難受開心一點。
“你有想過找到挖你眼睛的人報仇嗎?”樸瑾風有些飽了,放下手上的筷子,問道。
符小滿搖了搖頭,表示報仇無意義,殺了那個人自己的眼睛也不會回來,他也不是一個好人,沒有資格去報仇,他要做的就是做善事,替自己贖罪,他的出生本身就是戴罪之身,生下來即為惡,他想要改變。
“老師我累了,我想先去休息了。”樸瑾風喃喃道,微微向他行禮告辭,他的心中想著,若是這樣世界,這樣的親人,那自己的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,迷茫再次瀰漫在他的心頭。
清晨太陽透過窗戶,照進樸瑾風的房間,樸瑾風洗漱完之後就去了符小滿的房間,此時他也已經準備好了,他們一起吃了早飯,把錢結了,就離開了消山谷客棧。
出了消山谷,樸瑾風當即召喚纖雲劍,纖雲劍是纖雲暫且送給他,因為他的青春劍斷了。
他一躍而上,想要帶著符小滿離去,突然心口一疼,頓時失力,他突然想到了什麼,從力袋中拿出一個圓形青綠色的貼片,放在地上,然後嘴中念著咒語。
只見以鐵片為點,青綠色光芒大放,樸瑾風與符小滿二人捲入光旋,消失不見。
這鐵片是長生瑜所贈送,一旦使用就會徹底報廢,常生瑜告誡他,不要輕易使用,因為一旦使用,雖然會見到他,但是什麼地點就不確定了。
這是一座高峰,四周山體層疊,連綿不斷,但在這座山峰之下顯得是如此渺小,一眼望去只是一眼青綠秀麗。
山峰雄渾險峻,山勢遼闊,姿態莊嚴,獨領風韻立於群山之中。頭頂著雲霄隱隱飄蕩,四周瀰漫著淡淡的仙霧,輕風徐徐,帶著一絲的涼意,輕緩柔和,潔淨清爽,吹拂著長在峰頂峭壁的幾株花草。
一人一身白衣,滿頭髮絲如雪,如同仙山仙靈一般,立在峰頂,白的耀眼,白的炫目,身姿挺拔,白色琉璃眼印不出漫山顏色,嘴唇如同白色櫻花一般,淺淺閉合,負手而立,目光遠眺。
樸瑾風與符小滿被傳送到這裡,抬眼一看,全白的常生瑜正背對著自己。
“常生哥,我”一見常生瑜,樸瑾風就想起來舍回丹的事情,欲言又止。
“事有緩急,先說當下之事。”
白衣轉身,一股淡然清雅的氣息朝著樸瑾風撲面而去,常生瑜語氣溫和,不疾不徐帶著一絲空靈的迴音。
若不是樸瑾風認識他,一會認為他是神仙的。
“老師中毒了,你看有沒有辦法快速解毒。”樸瑾風向常生瑜走去說道。
“我沒有辦法,但是可以給你指路。”常生瑜看了他一眼,淡雅道。
“謝謝你,常生爺。”樸瑾風微微頷首,他對自己的恩德太多了,他膝蓋彎曲,想到單膝跪地答謝,一股輕柔溫暖的力量,托起了他的膝蓋,阻止他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