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傲風宗的大門口,向遠處看去,能看見一座高大巍峨的高山,看著挺近的,似乎跟傲風宗的高度處在統一條線上。
路上樹木叢生,長著一堆又一堆的野草,裝飾在道路的兩邊。
樸瑾風走了近百步,便有一絲的汗流浹背,汗侵溼了衣裳與傷口進行摩擦,每走一步傷口就像是撒了鹽巴一樣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,安魁離他最近,可是他不想回去,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回去只是添麻煩。
前面的草叢晃動了幾下,“蹭”的一下,跳出一隻似虎似貓披著披風的動物。
樸瑾風被嚇了一下,停下腳步,不由向後仰去,差點摔倒了。
“樸瑾風,怎麼樣了?”白光一現,吉叱樂身形慢慢拉長,幻化出一名美麗無暇少女,快步向前扶住了將要仰倒的樸瑾風。
“你真是嚇人。”樸瑾風撥出一口氣,調整一下身體,讓自己站的更加穩一點,只是這個女老虎怎麼還不鬆手,他這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抱著,感覺不是很好。
“你的膽子可真是大,爽了那白神人,欺了我的心。”吉叱樂語氣中充滿了責難,繼續扶著他,怕他摔倒了,若是樸瑾風來一個突然摔倒,以她的力氣,可能會跟著樸瑾風一起摔個四腳朝天。
“他又知道了。”樸瑾風眉頭輕鎖,身體輕微的掙扎,想要擺脫吉叱樂。
“脫衣服,我帶來了靈丹妙藥,可以快速治療你的外傷,讓你小子免受一點皮肉之苦。”吉叱樂從懷中拿出一個做功精細的玉瓷瓶子,晃了兩下子,可以聽見一點這玉瓷中的液體在晃動。吉叱樂將玉瓷握在手中,見樸瑾風沒動作,便將手放在他的領子上,幫助他脫下來。
“我自己來,我自己來。”樸瑾風一把抓住吉叱樂的手,用盡力氣將她掰開,轉過身去,傷口撕拉撕拉的痛,使不上力氣,重心不穩腳下一滑,睡在了地上,簡直痛死他了。
“這有什麼好害羞的,想那會,我中水晶貼,可是整張美背都給你看了,哪像你扭扭捏捏,簡直比我還像一個娘們,啊呸,這是貶義詞了。”吉叱樂手中拿著玉瓷,好笑的看著這個少年。
樸瑾風聞言也不站起來,手放在衣領子上,將他剝了下來,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,白皙的面板上有著猙獰血紅的傷口,與他那細皮內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傷口暴露在外,受風吹著,受沙塵輕襲著,樸瑾風緊緊的閉上嘴巴,忍受著外界的摧殘。
“沒眼看了,你忍著點。”看見樸瑾風利落的脫完衣服,沉默不語等著她來上藥,他知道樸瑾風現在在強忍著傷痛。她不在拖拉,而是走向前去,蹲了下來,把玉瓷的蓋子開啟,將裡面的藥水倒在他的傷口上。
藥水滴在他的身體上,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音,綠色的輕煙在他的傷口上瀰漫漂浮著。樸瑾風只感覺如同被開水燙過一般,又如同千萬只熱火螞蟻在他的傷口上爬呀爬的。
他的額頭冒出冷汗,吉叱樂將手放在他的背後,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,然後輕輕的拍著,就像是一個大人給一個孩子順氣一般。
樸瑾風感受到背後的溫暖,神情不由放鬆了許多,傷口也只有微微的疼痛。
等到藥都消化了,樸瑾風穿好衣服,慢慢的站了起來。
“這一次我幫你上藥,下次就要自己上了哦。”吉叱樂將玉瓷遞給樸瑾風,然後笑著說道。
“自然,”樸瑾風接過玉瓷將他揣在懷中,然後看著吉叱樂那一雙靈動有神的眼睛,真誠道:“謝謝你。”
“我都沒謝你,你謝我幹什麼?走,跟我回常生府。”吉叱看了他一眼,似是不領情,要不是樸瑾風的幫助,她現在還在那個變態女殺手沈一夕的身體裡呢。他現在只想把樸瑾風帶回常生府調息。
“常生瑜為我做的已經更多了,我不想再麻煩他了,我要回一趟白虎山,你幫我跟他說,我改日一定登門向他賠罪。”樸瑾風眉眼一低道,他不一定要像白無塵負荊請罪,只是現在好想回到白虎山,那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,想念那個討人厭的師尊,開朗搞怪的師孃,熱情純樸的白虎山村民,還有白虎山的一草一木。
“好吧,有方向就好,我送送你吧。”吉叱樂顯然對他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,她不喜歡強人所難,既然樸瑾風的目標這麼明確,他也不想多說一些什麼,因為他知道樸瑾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。
“嗯。”樸瑾風遲疑了一下點了點。
上次門派排名賽,魔教突然襲擊,百芍宗主在路上的時候,就已經被魔教的人殺了。
天元宗主目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,聽說天元上一任宗主出關了。慈林寺方向在逃亡的過程中圓寂了,碧落宗主身受重傷在宗門養傷,光明神宗死傷慘重,只有兩個人存活,其中一個就是光明宗主。
同時各大門派總部遭遇突襲,傷亡慘重。
在各大門派的管轄入口都有些魔教分支的存在,一為困,二為防止各門派互通往來,各大門派也不是省油的燈,派出精銳子弟,殺掉徘徊的魔教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