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黑的霧靄瀰漫在四周,天上是萬千的眼睛,在眼眶裡轉悠。
魔宗之主還在阿憶的陣法中,跑著跑著迷失了方向,他手中再現危遠聖光,飛在前方為他指路。後面阿憶憑藉自己的優勢,很快就追上魔宗之主。
“堂堂一宗之主,逃什麼,若是跟阿憶好好講話,阿憶會溫柔對待,不會讓你太痛苦,但是逃跑真是不好行為。”阿憶在魔宗之主的身後唸叨著,眼中閃著異茫。
魔宗之主停了一來,轉身,向後退了幾步,然後停住,看向阿憶,問道:“當真。”
“嗯?”阿憶微微一怔,停了下來,眼神中疑惑的看著魔宗之主。
“若是阿憶不曾傷害過我,傷害過我身邊的,我真的很想收了你,可是,我恨你。我對仇人必殺之人叛徒一向心直口快,你別在意。”魔宗之主看著他說道。
“魔宗之主,你是魔族少主,希羅,那個可憐的魔少年,被萬千冰冷鎖鏈鎖起來的魔啊,在暗無黑日的洞中,度日如年,阿憶真是心疼,沒能救你,讓你解脫。所以現在,阿憶送你上路,永絕後患。”阿憶回憶著當年的事情,似是有意無意的戳著魔宗主的痛楚,隨即眼神中透漏著毫無遮掩的殺氣。
“哈哈,魔族少主希羅很高貴的稱呼,那我問你,比邪你能比的過純魔嗎,半吊子的邪魔。我手握誅邪之仙劍,專門讓你們這些邪魔歪道灰飛煙滅。”魔宗之主舉起雙手,身上散發潔白光輝,危遠劍“嗖”的一下騰空而出,散發萬千聖潔之光,照耀一片邪眼天地,頓時天上所有的眼睛,都受不了這樣的光輝閉上了邪眼。
突然,魔宗之主眼中濃厚的魔氣乍現,聖潔光芒減了大半。
“什麼時候不來,翩翩這個時候來,是踩點的嘛。”
一道咒術劍氣劈開了阿憶的術法,一道銅黑色的身影介入,來人身形快速,劍身奇特,阿憶陣法被破,措不及防,來人一劍便中傷了阿憶。
阿憶的眼睛難受,視線也變得模糊,不由微微捂著眼睛,由於與危遠劍氣接觸的太多,他自身的功體也被劍氣削弱,阿憶體內的邪氣開始四散,身體虛弱,額頭冒出點滴虛汗,他必須找地方休養生息,用丹藥固定
“飲恨麼,漆陌”阿憶眼中閃過異樣,心中大叫不妙,快速虛晃數招,想要撤退修養。
魔宗之主不給他逃脫的機會,巧鏈上手,如同蜿蜒的蛇,向著阿憶糾纏而去。
“放了他,還情,兩清,斷。”玄天大護法飲恨麼一字一頓道。
“那也要抽他兩下,才能放,不說話就當作你同意了。”魔宗手中鞭子,朝著阿憶抽去
阿憶受傷不是太重,還有躲閃的能力。
飲恨麼見狀,嘴中念著咒術,朝著阿憶施展而去,阿憶身體瞬間變的沉重運動困難。
“你要是想活著,就乖乖受著。”飲恨麼冷冷說道。
他是一個識趣的人,光是魔宗之主,以他現在的狀態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,更何況大護法與漆陌加入戰局,說殺他,不是哄他的。
“別打臉。”阿憶淡淡道。
“自然不會,你希望本宗主打你那裡,屁股?背?胸口?大腿,胳膊?”魔宗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巧鏈,指著他身體各個部位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阿憶顯得有些為難,那裡他都捨不得,可是必須有一個地方。
“既然你很糾結,那就讓我來幫你選擇吧,每一處十下,我都不解氣,明明現在我可以殺了你,可是我要忍住憤怒放你活路。”魔宗主不再給他思考的時間,巧鏈上手,快如風,力如山,每打一下,就如同在阿憶的身上開口子。
一氣呵成,當魔宗之主停止手中的巧鏈,阿憶身上已經滿是傷痕,一時間所有的痛席捲而來,阿憶身子微微發顫,嘴角流血,除了臉,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好肉,腿上的傷尤其的重,似乎是魔宗主故意打的,他再也忍不住屈膝。
“謝謝就不用了,我解氣了。”魔宗之主深深撥出一口氣,看著渾身是傷的阿憶,心情十分的舒暢。
就在此時,霧畏十三從遠方緩步而來,一眨眼卻已經到了阿憶的身旁,觀眼前之人實力深不可測,魔宗之主,飲恨麼,漆陌,心中警惕。
“任務失敗。”霧畏十三不顧眾人眼神,吐著煙嗓在阿憶耳旁講道。
“十三,幫我殺了他們。”阿憶微微握緊拳頭,聲音低啞道。
“今天霧畏十三犯了錯誤,殺了任務以外的人,霧畏十三不能知錯犯錯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走吧,別打擾他們討論。”魔宗之主說完,便轉身離開,任務失敗,是不是代表傲風少宗主完好無損呢,霧畏十三果然如傳聞中一樣,只聽主人的話,為了不生變故,魔宗之主覺得還是離開的好,不然阿憶要發瘋了什麼都做的出來,霧畏十三不是誰都能對付,殺他需要天時地利人和,而這一切都要算計好。
風輕輕的吹著,樹木恍惚搖晃,魔宗之主衣訣輕恍,步伐越來越緩慢,終於他停下了腳步,將手背在身後,目光遠眺。
“飲恨麼,恭迎少主。”
魔教玄天大護法見他停了下來,沉著了一會,竟然對魔宗之主,單膝下跪,俯首稱臣,站在一旁的漆陌不由一愣,隨即跟隨師尊腳步,單膝跪了下來。
周邊起風,吹著魔宗之主的衣訣飛飛,他眼中帶著恨意看著阿憶的方向,轉身間,神情一變,氣勢不凡,眼神冷峻,渾身散發著奇特黑氣。
當年霧畏的主人橫空出世,一舉攻下魔族魔之都,都主被霧畏所殺,少主被魔之部眾所救,在被霧畏的追殺下,魔之部眾死的死傷的傷,大多都走散了。
少宗主希羅,也就是現在的魔宗主,與兩名部眾逃到觴山,在那裡他遇見了阿憶,那時候的阿憶大約八九歲的模樣,看起來純真無害,談吐不凡,兩個人成為了好朋友,好久不長,誰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魔教的少主,在他們的草餅裡下藥,兩名忠心耿耿的部眾寧死不屈,被殺身亡,而他被囚禁在一個洞中,周身用鎖鏈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