閒暇時,樸瑾風想著,為什麼魔教之主霧畏的主人要冒充自己的父親,傳授上乘絕學,絕對不是為了羞辱自己這麼簡單。
他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,他想了一下,自己是帶玉而生,並且儲存前世記憶,是白虎山白無塵的徒弟,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,但無論如何,他們傷害了自己的親人,那麼樸瑾風現存在的意義,就是要霧畏的主人死,魔教之人殺了蔣雄,攻擊過零學院,殺了自己的同學,這些賬連同父母的一齊算了,他要顛覆魔教,徹底根除魔教本部。
此次戰況,風師一眾雖成功逃脫,但同時傷亡慘重,留守傲風宗一眾犧牲人數不多,敵人盡數殲滅,大體上來看,這一次應該算是慘勝。
在返回的途中溫渠遇見正在逃路的衛祭良,二人在空中展開激戰,明光劍更高一籌,雖然沒有殺了衛祭良,但也對衛祭良造成重傷,可惜的是他所騎的飛鶴身受重傷染上蝠毒,性命垂危。
鶴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,眼中佈滿血絲,很是痛苦,他摸了摸鶴頭,讓他降落放下自己,飛鶴奮力操持自身平穩,不讓背上人有掉落的危險,終於他安全降落,完成任務,同時筋疲力盡奄奄一息。
溫渠將他抱在懷中,運著輕功朝著傲風急速而去。
傲風宗大殿之上,莊重肅靜,樸瑾風坐在正位上,風師和天疏首席周疏隱站在一側,百融首席成赫與圖涼首席席夏箏站在另外一側。
“這一次,若不是少宗主留有後手,恐怕,風師此刻已經不能站在這裡了。”風師站出來說道。
“是呀,不愧是少宗主,符合我的標準。”成赫笑聲爽朗道。
“為什麼好戰的玄天宗主會呆在宗門,這個問題,風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樸瑾風盯著風師說道。
“因為一個少年,這個少年應該是重要的人物,衣著與玄天宗格格不入,他又與玄天宗主同肩而出,在魔教中玄天宗是三強之一,在其他教派中玄天宗主最狂傲自大並自詡第一,不可能留得住他,所以排除其他教派之主。”
“那麼你認為這個少年是誰?是他兒子?”樸瑾風帶著一絲疑惑道。
“玄天宗主不近女色,年輕的時候有一名武力上等的女子仰慕他,想要與他發生關係,被他自身強盛戾氣襲侵而亡,從此以後玄天宗主厭惡女色,沉溺凌虐殺伐之中,據我所掌握的情報,玄天宗主認為沒有人可以當自己的義子,所以也不存在是義子的可能性。”風師道。
其他首席沉默不語,有的微微點頭,似是預設風師的說法。
“他此時出現,一定有內容,若是說我們要進攻血天,他就出現了,未免太巧合。傲風宗眾人有傷養傷,無傷的加強修為,你先派人去打探他的身份,以及他來到血天的目的。”樸瑾風想了想,他不排除傲風訊息洩露,倘若調查這名少年跟魔教高層有關,帶著某種命令,那麼自己有可能得到有力的情報,方便他日後對付魔教。
明庶溫渠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飛鶴,緩緩步入傲風正堂。
“啊,這是百融左使飛鶴……”百融連忙跑了過去,聲音發顫,看著它身上的傷口,成赫不忍觸控。
“勤親!”一名少年哭喊著跑了過來,從溫渠的手中接過飛鶴,淚流滿面滴在飛鶴的頭上,飛鶴眼皮忽上忽下的看著少年,用嘴巴親暱的碰了碰他,然後就閉上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了。
“抱歉,是我保護不利。”溫渠見少年如此傷心,不由難受自責道。
“誰,對手是誰。”少年顫抖問道。
“玄天先鋒衛祭良。”溫渠一字一頓道。
“不怪溫渠大人,飛鶴有功。”少年帶著哭腔說道,然後抱著自己的飛鶴跑了出去。
風師走到他的身旁,拍著他的肩膀,安撫著他。
“溫渠,你先下去修養一下吧。”
“謝風師。”溫渠低啞著聲音說道。
“鶴頭頭,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突然一名少年跑了進來,跑的太快沒有注意到門檻,腳絆在門檻上,一下子摔了進來,他顧不得擦傷,只是站起來,對著成赫,不停的抹著眼淚。
“不哭,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。”成赫走到他的身後,撫著他的背,聲音儘量溫柔。
“小竹他殉鶴了……”少年已經泣不成聲。
“什麼?”成赫一聽,也不行禮,直接奪門而出,趕往百融殿,少年不適應正殿場面,抹了一把眼淚,追著成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