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風宗,衛祭良幾處大穴被封,只能說話和勉強的走動,被壓上了正堂。
夏箏不顧自己的傷,前來聽取少宗主的選擇,甄英芎一直低頭不語,帶著滿臉的愧疚,風師則是手持風闕站在樸瑾風的身旁,
樸瑾風臉上帶著面具,坐在傲風寶座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衛祭良,雙眼冷漠霸氣,薄唇輕呡,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,讓人望而生畏,心生膽怯。
“夏箏你希望我怎麼做?”樸瑾風看著在忍傷的夏箏,以平淡的語氣問道。
“全憑少宗主定奪。”夏箏微微低頭,聲音低啞道,從他的神情中,可以猜的出,夏箏希望他換人,同是也希望衛祭良死。但是他也知道,從溫渠提出換人的時候,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,可她不想失去溫渠這個同僚。
“甄英芎你呢?”樸瑾風轉向一直低頭不語的甄芎英問道。
“屬下,希望少宗主將明庶大人換回,傲風宗不可以少了溫渠大人。”甄英芎聲音發顫道,溫渠是替換他,換作是自己,少宗應該很快就會做出抉擇,放棄自己,殺血天先鋒衛祭良,想到這裡神情不由更加消沉。
“我定奪?”樸瑾風說著一句似是肯定句又是疑問句的話,夏箏與甄芎英二人不再說話,等著樸瑾風定奪,夏箏的內心也是糾結的,親妹夏柔與傲風宗百十條人命都是死於衛祭良的手中,在押回衛祭良的途中,已經有不少的死去的傲風家屬表態,要殺衛祭良。
明庶殿大力支援宗衛祭良的賤命換回偉大的首席溫渠。
百融殿大多數的人因為失去勤親飛鶴而要求處死衛祭良。
圖涼與天疏殿支援換溫渠,廣漠殿中立不表態,其餘的編外人員,大多是要求處死衛祭良,特別是那些親人被衛祭良殺死的人,要求處死衛祭良為親人償命。
“真是徒勞無功。”衛祭良看眾人態度不一不由冷笑。
“風師認為,身為傲風宗一員,無論身處何職,都有隨時犧牲的膽魄,不殺衛祭良難以服眾。”風師朗聲道。
眾人聽聞,不由頷首沉默不語。
“此事我自有主張,甄英芎帶上衛祭良,我們前往散風野地。”樸瑾風周身散發一絲冷氣,厲聲說道,說完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。
散風之野,顧名思義就是一片野地,生有幾株頑強小草的野地,看起來還是十分的荒涼,風吹吹,吹起一地的塵土。
潘闕身為玄天的天行將,應該立即回到玄天宗,但是他並沒有回到血天請示血天宗主,對於玄天宗主的性情他十分了解,被人挾持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,他斷然不會救衛祭良的,所以他只能自作主張,救他的戰友。
“沒想到血天也有重情之人。”溫渠背上插著兩隻燕鏢,臉色青白,嘴唇乾裂泛白。
“我只覺你們的感情實在悲哀,讓人羨慕嫉妒,可是綁著您們的東西也多,多到難以喘氣。”潘闕說道,他與衛祭良的感情很純粹,就是普通不壞的同僚關係,救他只是舉手之勞罷了,他不會為了衛祭良犧牲,同樣衛祭良也不會為他犧牲。
“我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加入這樣的宗門。”溫渠問道。
“因為我開心。”潘闕瞪了他一眼,冷冷道。
見溫渠消停了,他看著了無一人的荒地問道:“你覺得你的少宗主會救你?”
“會。”溫渠低聲道,將嗎壓倒最低,從他交換甄芎英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,他希望少宗主殺了衛祭良,可又有一絲多餘的渴望,他想讓少宗主救他,若是真的為了他,而放過衛祭良,那麼他有什麼顏面,面對九泉之下的兄弟,現在他只有唯一的辦法。
“但是,衛祭良不能活,所以……”
“我不允許你自盡。”潘闕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,用手抵著他的穴道,防止他自盡,口中冷哼一聲,朝著前方看去。
風呼嘯而過,像是為即將到來的人鋪路恭迎。
樸瑾風踏步而來不急不徐,身上披風飛揚,步伐沉穩有力,甄英芎跟在他的身旁,拿著劍抵在衛祭良的脖子上,推著他前行。
“哈,來了。”潘闕笑道,推著溫渠去迎向他們。
兩方距離約五米,都停了下來,互相看著對方,等待著對方開口,溫渠身上的力門被阻斷,無法運功,他的舌頭已經被封住了,不能出聲,一來是怕他咬舌自盡,二來是不想讓他亂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