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升的太陽掛在雲端,清風陣陣,吹拂著傲風宗多處的白紗,紗上用銀絲繡著神虎展翅的圖案,華麗飄渺隨性。
門外偶爾來往幾個人,看著這件房子討論著什麼,一個人感覺對方的聲音有些大了,便豎著食指發出“噓”的聲音,然後兩人就朝著那間緊閉的房間看去,看了幾秒沒有動靜,眼睛上暼看了看牌匾風華絕代四個飄逸的大字,眼睛再次看向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門,這才舒心,默契的一同離開了,因為眼前的房間是迴歸不久的少宗主住所,太吵得話會打擾到他。
風透過鏤空的窗戶,小心翼翼流竄到屋內,風吹風鈴無聲,陽光洋洋灑灑照進一點,銀鈴反射著一點銀光,微微旋轉碰撞著。
樸瑾風躺在床上睡的深沉,慢慢的有所反應,顯得難安穩,額頭上出現一點冷汗,腦海中不停出現浸入寒池的一幕,如身臨其境一般,他感覺自己將要窒息,不由渾身一顫,猛然睜開雙眼。床前風鈴輕晃,發出溫雅的聲音,樸瑾風深深撥出一口氣看著四周,確定是自己的房間。
他起身看著空寂的房間,然後獨自坐在床沿神情不明,眼神漸漸變的冷凜。
門被輕輕的推開,前後走進來兩個人,正是周疏隱與風師,風師將門關上,手持風闕,走向樸瑾風,微微頷首,手扶著胸口,周疏隱也隨著他走向樸瑾風行禮,彎腰的程度比他大一些。
“不用多禮。”樸瑾風看著他們,聲音清冷道,想到最後不是自己走出來,是被他送不回來。
他不能質問不能怪罪,因為那是他的考驗,也是他的另外一面,寒洞出,忘記那一切製造出的虛無幻辱,也是他不想回想的痛苦回憶,但是經歷那一段似是而非的記憶,永遠埋藏在心中。
風師依舊是一身的銀白,手持風闕,墨眉上挑,丹鳳眼冷漠冷冽,見樸瑾風打量自己,嘴角不由上揚露出溫笑,多像一個親切的長輩,一個好的屬下,但他感覺的總是一陣冷寒,從腳底到頭頂,或許他需要一段時間適應。
“只一次,風師不在多禮。”風師俯視道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。他是少宗主之師,傲風之師,行不行禮是他自己可以選擇的。
“少宗主身體好些了嗎?讓我為你在探查一下吧!”周疏隱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裳,感受樸瑾風的氣息,已經變的平穩無礙,力門也在源源不斷的匯靈氣,再觀了觀他的臉色,似乎還有一點差,不由走向前來,想要為他再診斷一番。
“我很好。”樸瑾風推掉周疏隱的好意,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知道,他看向風師問道:“你來有什麼事?”
“風神面具。”風師淡淡道。
只見風師拿出風神面具,雙手遞給樸瑾風,面具極其美觀不失霸氣,以銀豹花紋為主,龍雀為輔,一雙小小銀色雲耳如扇貝一般長在面具內,散發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。
“風神面具是身為傲風宗主的象徵,神秘不可侵犯的神顏不容凡夫褻瀆,風神面具中含有強大的力量,可以瞬間加強自身功體,使用面具中所蘊藏的神功。”風師解釋道。
樸瑾風同樣用雙手接過,然後拿在手中端詳。
“帶上試試看。”風師再次道。
聞言,樸瑾風將面具朝著臉上卡去,面具一接觸就直接吸附在他的臉上,不需要繫著扣著,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在他的身體,流轉在周身,臉上的光芒更甚,樸瑾風只覺得著自己的麵皮被風神面具撕扯,血流不止,過一會風神面具又像是想要飛進自己的臉裡。
“放鬆他這是在認主。”風師輕聲道。
漸漸的風神面具歸於平靜,散發著淡淡的光澤,樸瑾風的已經感受不到臉上的異常,感受到風神面具透過他的臉,源源不斷的向自己的身體灌入力量。
風神面具雲耳展開,耳朵上似乎也帶上了精美的小耳具,如神界戰神一般。
“風神面具已經認主,你可自行召喚退掉。”風師看了看帶在他臉上的面具道。
“我想休息一會,你們可以先出去嗎?”樸瑾風撤下風神面具道。
“周疏隱你先出去,我還有一點事情與少宗主說。”風師說道。
“少宗主,告辭。”周疏隱點頭,朝著樸瑾風恭敬道,然後自顧自的離開了。
房間內只剩下樸瑾風與風師二人。
“你想要做什麼?”樸瑾風警惕道,有過前車之鑑的他對寒洞寒池心有餘悸。
“風師做過什麼嗎?”風師嘴角冷笑,手中搖著風闕,走向樸瑾風。
“沒。”樸瑾風明白風師話中有話,這是二人相處的最好方式,就是記住與忘記。
“風師會盡力輔佐少宗主,這是傲風宗隱法,和一些身為宗主該學的知識,我已經整理好了,閒暇之餘,還請少宗主翻學一二。”風師從風納中拿出幾本書放在桌子上,用手摩擦了兩下,然後轉身對著樸瑾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