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兩三天的調理,樸瑾風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第三天的時候在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,被趕了回去,這是他所認為的。其實是被委婉的請出去的,樸瑾風當然能聽出來別人的言外之意,肯定是厚不下臉皮住在哪裡的。
在這兩天,只告訴其他的人,樸瑾風因為犯錯,被關了禁閉。
樸瑾風是很希望換一種說法的,畢竟關禁閉不是很光榮的事情。但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,比如樸瑾風表現優秀,老師給他特殊對待,給他減免課程等,樸瑾風可不想揹負如此美名,思來想去還是禁閉比較適合他。
他的傷好了,代表他又要開始上課了,想著明天要上課,他的心情又有一點惆悵,為了放鬆一下心情,迎接明日。他愜意的躺在屋頂上曬著暖陽,暖陽照在他的身上,舒服而又溫暖,讓他不想動彈。
突然陽光被一個人遮住,那人的影子籠罩著他,這讓他十分的不悅,人在曬太陽的時候,最討厭別人擋住陽光了。
“有什麼事嗎?”樸瑾風不情願的睜開雙眼,坐了起來擺脫陰影,繼續曬著暖陽。
“心情不好,來點小酒如何?”阿憶笑著道,從背後拿出兩壺酒遞給他。
“你明知道零學院嚴禁私酒”樸瑾風一聽,自己心情剛才挺好的,這不你來了,我心情才變的不好嗎。
“知道是一回事,喝酒是另外一回事,他們的規則你要遵守嗎?還是不敢違?”阿憶將酒壺向他靠近,似乎是在引誘他。
“哈,怕你不成。”樸瑾風看著酒壺,沉思一刻,一把將酒壺奪過來,舉起仰頭就灌。
“好。”阿憶舉起另外一壺酒,微微向前示意,樸瑾風嘴角輕笑,與他碰杯。
“擁有反抗精神的人,總是讓阿憶不由自主的想要結交,不知道你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?”一壺酒很快就喝完了,不知道阿憶在哪裡藏的酒,總是一壺接著一壺的拿出來。
“或許我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,從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覺得我不喜歡你,現在也是,如果你是真心並非假意,那麼我只能說一句抱歉。”
“阿憶對自己的相貌穿著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。”
“不是相貌穿著的問題,而是感覺,感覺對了,就是結交的開始。”
“能夠坐在一起喝酒,侃侃而談,不失為一種緣分,就此放下偏見,對我多一絲寬容可好。”阿憶道。
“看看我手中的酒,你覺得我跟你喝酒快樂嗎?這是悶酒,喝的我難受。若是換成我在安魁的朋友,我一定喝的舒服,喝的爽快。”樸瑾風晃了晃手中的酒,勉強一笑,想到安魁的朋友卻是發自內心的笑,笑過之後,是一絲的惆悵。
“哈,我不勉強你。”阿憶嘴中有笑聲,面目的表情確是一冷,這可能是樸瑾風沒有看著他的緣故,若是樸瑾風看他,他一定會牽著嘴成弧的。
這一夜零書樓中一片陰暗,只有幾許微弱的燈光在四處孤獨的燃燒。
門被輕輕推開,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,進來的人眼中發出灰白色的光,看向四周,邁向一個方向,走著奇怪的步數,止步在一個方格中。
他眼中光芒一閃,所站的位置直線上升。
停滯一處,四周無書,只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,盒子四周祭著四顆禁珠若隱若現,隱現之間交織的銀絲,散發著寒光。
他的手朝著盒子伸去,只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“暴露了,小畜生。”鐵犟熟悉的粗礦聲傳來,充斥在零書樓頂層。
“鐵老師?”阿憶只是面帶溫笑,不以為然。
“收起虛偽的笑容,束手就擒,隨我去零牢,等候處置。”鐵犟亮出自己的兵器,強硬道。
“呵,何時起疑?”阿憶嘴角勾起一絲自信冷笑。
“第一眼是疑,事後調查就知你冒名頂替,真正的王幸憶已經失蹤多時,力遮蔽下邪力波動,定心懷不軌,來此有所圖謀,零書樓雙點有活動跡象,你的目標很明確。”鐵犟握著兵器指向他,語氣鏗鏘,步伐沉穩有力,踏步邁向阿憶,想要將他繩之以法。
“所以守株待兔嗎,是阿憶大意,還是故意呢,我原以為鐵老師只是一介武夫,頭腦簡單,四肢發達……”阿憶舉手向他走去,帶著一臉的笑意。
鐵犟正要上去押他,阿憶的目光灼灼,讓他忍不住想要注視一下,這一看,彷彿有千百隻銀針一瞬間飛向自己的眼中。
“沒想到真是如此。”阿憶唇起,聲音冷寒,衝撞這鐵犟的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