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零學院的藥草甚是管用,才過了兩三天,身上的傷痛筋骨都好的差不多了。
今日,樸瑾風在學院的小道上一個人慢慢的走著,就當是散步了,看著四下零學院中的風景宜人,心情一陣舒暢,但想著如此美景之外,是牢固有結界的圍牆,心中又不免難受。
突然一個聲音破壞了樸瑾風心中的無限遐想。
“零風?”這個人長的兩顆大門牙特別的突兀,兩隻大眼睛就像是鑲嵌在臉上一般,仰著頭看著樸瑾風,一臉的囂張找茬樣。
樸瑾風沒有理會他,自顧自的走著,這隻兔牙男喊零風,跟我沒有關係,他這樣想著。
突然樸瑾風靈光一閃,零風好像是自己的學名。
兔牙男憤怒的瞪著著他,兩隻大門牙緊咬著嘴唇。
“你叫我嗎?”樸瑾風轉身輕聲問道。
“廢話,少跟我打馬虎眼,你以為我喊你,你裝作沒聽見就完事了?”兔牙男鄙夷道。
“你想做什麼?請我吃飯嗎?謝謝,我不餓。”樸瑾風說道,打算離開。
“呵呵,我請你吃拳頭。”說著兔牙男提拳而上,樸瑾風一個閃身,兔牙男就撲了空,摔倒在地上。
“你,你,躲什麼躲。”兔牙男指著樸瑾風,憤怒道。
“難道我站著給你打不成?”樸瑾風問道,怎麼零學院什麼人都招,這長著兩棵兔牙的少年……
“廢話,你當然要站著給我打,你躲躲閃閃的,我怎麼打。”兔牙少年吼道。
“你站著讓我打可以嗎?”樸瑾風道。
“不可以,只能我打你,不能你打我,廢話少說,看拳。”兔牙男再次提拳攻了上去,樸瑾風再次閃身,順帶朝著他的臉上呼了一巴掌。
“你。”兔牙男從地上爬了起來,捂著自己的臉,剛開口,樸瑾風提腳一踹,兔牙男就飛了三十來步遠。
“無聊。”樸瑾風不想跟他耗下去,將他踹走,耳根視線也清淨了許多,向著前方繼續走去。
兔牙男撣了撣身上的塵土,冷哼一聲,揉了揉自己的臉,又揉揉自己的肚子,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歇息,剛坐下,一個身穿青紫色衣裳,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年,從暗處走了出來。
“你不要看我,我剛才做的很好。”兔牙男看見少年,顯得有一絲慌張,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,迴避著阿憶。
“許乾來也算是一個角色,沒想到身邊之人竟然會這樣的愚蠢。”阿憶嘴角勾起一抹冷嘲。
“是,是,我愚蠢,你放過我吧。”兔牙男依舊用手遮著眼睛,不敢去看他。
“還不夠,程度還不夠。你應該再慘一點,才能勾起許乾來的怒火。”阿憶面帶笑容聲音輕柔道,就像是在溫柔的安撫別人。
兔牙男卻是牙齒打顫,瑟瑟發抖,起身想要拔腿就跑。
阿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使勁一掰,他的胳膊瞬間扭曲,只聽兔牙男撕心裂肺的大叫,聲音一出,喉嚨處又遭受一擊,頓時叫不出了聲。
他只能痛哭流涕跪在地上,祈求著阿憶能放過他。
阿憶緩緩蹲下來,看著他的淚流滿面,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,阿憶只是一笑,握著拳頭朝著他的臉上打去。
兔牙男無力反抗他,只得咬牙忍受著,他鼻青臉腫,渾身傷痕,痛到已經流不出淚來,任由著阿憶肆意暴打。
“記住今天所受之苦,是拜零風所賜,若是零風好過,你就不好過,你是見識過我的能力的,要是敢說出來,你會死,許乾來將會是下一個你。”阿憶輕聲細語道,是那樣的清楚,一字不差的傳入了兔牙男的耳朵裡。
兔牙男躺在地上,輕眨了眨腫紫的眼睛,渾身如同碎骨一般,動一下而痛全身。
“是。”兔牙男有氣無力道。
阿憶嘴角露出溫笑,轉身離去。
行到一處,隱約傳來一陣奇特的聲音,旋律優美,聲聲入耳,心曠神怡。
樸瑾風循著聲音的源頭而去,只見一個身穿淡綠色紗綢的青年人,豎著一根手指,不停的敲打著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。
“真是奇怪。”樸瑾風觀此人的做法古怪,但如此動聽的聲音,又讓人不忍打斷,就站在一旁仔細看著。
聲音戛然而止,讓人回無無窮,青年人慢慢轉過身來,臉上帶著一絲傻氣,面帶著溫笑看著樸瑾風。
“抱歉,打擾了。”樸瑾風對他微微頷首,看他的年紀應該是老師,自是沒有什麼太多好感,但意識到自己不請而聽,他還是選擇以禮相待。
“不打擾,一起聽,很開心。”那人連忙搖了搖頭,擺了擺手,笑著說道,眼神中帶著一絲害怕。
“我先告辭了。”樸瑾風說道,然後轉身離去。
“哎!走就走吧,明明很想聽,心口不一。”青年人似乎是想攔住樸瑾風,但是慢了半拍,沒有留住他,便自言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