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瑾風嗯了一聲,小聲道:“你是下一個鐵老師嗎,還是他的小徒兒。”
“哼,你以為你單單得罪是我嗎?錯了,還有我身邊的一幫人,我的朋友,我的師長,還有那些受我庇護與你同級的學生。”許乾來在他背後說道。
樸瑾風並沒有在聽,而是反思他與楚澤南之間發生的事情。他轉身向訓練場走去,心中想著:“自己真是愚蠢,剛才的行為更是可笑,只不過,小南,你的情緒為什麼越來越暴躁了?”
不知不覺到了訓練場地,所有人排列整齊,頂著太陽,站的挺直,光頭老師一臉嚴肅,如同獵鷹一般,死死的盯著學生。
他的眼睛如鷹一般銳利,一下子就看見樸瑾風,他走過去怒道:“第一天,你就遲到,罰跑十圈。”
樸瑾風只覺得命令的語氣讓人厭惡,心中更是十分反感。
朝著隊伍看去,這一看,就跟隊伍中的楚澤南眼神一下子就對上了,二人神情自然沒有太多的情緒。
“看什麼看,我知道,您們有的人幸災樂禍,看著別人受罰,心中無比快樂,要知道,從踏入零學院的這一點起,你們就是兄弟姐妹,有一個詞語叫做有難同當,他的痛苦,就是你們的痛苦,跟他一起跑十圈。”光頭老師立在哪裡,聲音洪亮道。
學生們面面相覷,埋怨抱怨幾乎都寫在臉上,刻在眼中。
“不用了,我跟他們並沒有這樣的關係,所以十圈我一個人跑。”樸瑾風說著,剛下邁出步,就被光頭老師叫住。
“十圈?你在開玩笑嗎?這裡一共有三十六個人,也就是三百六十圈,加你三百七十圈。”光頭老師冷冷道。
“你為難我。”樸瑾風怒道。
“為難這話,你怎麼能說出口?對,我就是為難你,杵著幹什麼?跑呀!”光頭老師道。
樸瑾風不想與它爭辯,就當是越野訓練了,開始行動,在烈日下,圍著練武場外圍,跑了起來,隱約能聽見老師在後面說的話:“現在你們一人跑十圈,他就少十圈,兩個人跑,他就減二十圈,看你們無動於衷,不知道三百七十圈能不能跑廢呀!”言語中帶著不屑和一絲冷笑。
話說完,楚澤南毫不猶豫跑了起來,阿憶也跟了上去,一名紅衣少女也跟了上去。
其餘的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,只覺得他們夠義氣夠善良,一個看起來憨憨的少年,也跑了出去,接著三三兩兩的,也跑了出去。
只剩下七個人,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挪著腳,做著小動作,看著訓練場外面的人,跟看傻子似的。
一個看似柔弱的少年,輕輕的握著拳頭,偷偷的看了老師一眼,被那一張嚴肅呆板的臉嚇的連忙低頭,心中想著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,慢慢的挪著腳跑了出去。
他的低著頭,跑的彆扭,就比走路快了一點,他的身後一身鬨笑,少年的臉通紅,低著頭加入跑步行列,希望別人能夠無視他。
“嗨,兄弟!”
弱少年嚇了一跳,一抬眼,就看見一個少年跑在他的身旁,嚇的他連忙跟他拉開距離,誰料,那人對他豎起大拇指,笑著道:“好樣的。”
弱少年笑了笑,那人如同一陣風,跑到了大前頭,弱少年開心是開心,但覺得差距也太大了,想起了龜兔賽跑,心中想著我是烏龜,我是烏龜。
樸瑾風看著這麼多人跟著自己一塊跑,心中百感交集,有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,楚澤南只是衝他笑了笑,他們現在是沒有話才是最好的對話。
樸瑾風跑著,不知道什麼時候,同學一個接著一個圍在自己的身旁,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這樣讓他有一種愧疚感,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,他們應該是冷漠旁觀的,為什麼這麼熱情……
“謝謝。”樸瑾風最後還是說出了口。
“謝什麼?”一人身上散發著絲絲的寒氣,語氣平淡問道。
“謝你們幫我減了十圈。”樸瑾風道。
“錯了,錯了,謝你幫我們跑了十圈,我只不過是還你十圈。”從後擠出一個人燦笑道。
“因為我,您們才會有這個十圈的,理應我來跑。”樸瑾風說道。
“禿驢鐵犟想為難你,我們會讓他得逞?他叫做老師,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學生,所以要一致對外。”這個人的髮型甚是獨特,就像獅子是的毛髮,張狂有個性。
“報道那天,你真帥。”剛才超過弱少年的少年對他讚揚道。
“……”他把那天的恥辱當成帥,樸瑾風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弱少年聽見身後一陣談笑,臉上一陣羞愧,心中想著,我體力這麼差,來湊什麼熱鬧,我一定會被他們嘲笑的,好想找一洞鑽進去,無視我,請無視我。
樸瑾風一眾人都跟商量好的,跟在弱少年的身後,而不越界。
弱少年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加緊張,為什麼他們還沒有超過我?難道他們要跟我跑?要是我體力不支暈倒了,肯定很丟人的,我要多堅持幾圈,這樣我就不會太丟人。
弱少年慢慢跑著,身後沒有言語聲,就這樣默默跟著弱少年跑,弱少年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,他感覺自己的責任重大,不能倒下,於是他堅持堅持再堅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