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,照著滿目蒼痍的極樂教,安魁百姓與貓,第三飛羽隊,第二飛羽特戰小隊,仁醫館,經過一夜的休息,他們還是一臉的疲倦,等待第四飛羽隊的接應。
飛羽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,多帶一個安魁百姓。
楚澤南身受重傷,不能奔波,商量之下,由樸瑾風將他送往最近的繁榮之城,瑤陽城。
臨走之時,那個手持紅花的人再次出現。
飛羽隊的幾個人連忙出動,向前警惕的詢問他的身份,樸瑾風攔下他們,安靜的看著持花之人。
紅花飄落,悽悽慘慘,似是撫摸著遍地亡命生靈和失控的人們,送上最後的告慰。
“請讓我幫助你們。”黑衣人說道。
“你是誰呀?”飛羽隊一人問道。
“罌粟使者,就當做是救贖,也為正名吧。”黑袍人的話中透漏著滄桑與悲憫。
樸瑾風看了他一眼,沒有多問,用風力帶著楚澤南向著瑤陽而去。
“你身上有天運。”黑袍人看著樸瑾風淡淡道。
樸瑾風只覺莫名其妙,便不加理睬繼續前行。
磨磨蹭蹭走了三天三夜,正巧遇見天楚八品官員蘇德,蘇德熱情邀請澤皇到自己家療傷,澤皇與樸瑾風欣然前往。
傳言蘇家二小姐,蘇鈴蘭自出生以來,身體羸弱,生了一場大病後,竟然性情大變,身子也變得無比健康,蘇夫人整天眉開眼笑,將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給蘇鈴蘭。
但蘇鈴蘭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,認不清人,傳言,蘇鈴蘭到閻王哪裡走一遭,丟了情根,失了記憶。
蘇家長子蘇彥真,二子蘇星辰,更是對妹妹無微不至,不由讓人羨慕她們的兄妹情誼。
澤皇躺在床上,蘇鈴蘭奉母親的懇求,親自照料受傷的澤皇,蘇母的心思可想而知,楚澤南的身份非富即貴,結局一般會有兩個,一個是登上帝位,二個是封王。
澤皇躺在床上休息,一道清冷的身影,緩緩的走進楚澤南的視野。
頭髮隨意的挽著,插著一隻鈴蘭髮簪,一身素雅的白衣,氣質清冷,樣貌清秀美麗,一雙眼睛迷離猶如嬰兒一般,手中端著藥膳,就那樣端站在澤皇的床邊。
澤皇看了看她的手,骨骼分明有些粗糙,還有些少許的傷痕,雖然擦抹了上好的胭脂水粉,但也掩飾不了這飽經風霜的手,澤皇只覺得,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,確實殘忍,眼中不由流露出心疼。
“昏睡的這些日子,有勞蘇姑娘照顧了。”楚澤南低著頭,臉色有些發紅,心跳略微加快。他知道自己受傷的這段時間,都是眼前的這位姑娘親力親為的照顧自己,不由對她萌生了好感。
“應該的。”蘇鈴蘭的聲音猶如空蘭幽谷般清脆動人,深深的吸引著楚澤南的內心。
“啊,蘇姑娘名叫蘇鈴蘭?”楚澤南心頭一顫,問道。
“是。”蘇鈴蘭清冷道。
“鈴蘭很好聽,我可以叫你鈴蘭姑娘嗎?”楚澤南問道。
“你隨意就好。”蘇鈴蘭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很陌生,對於澤皇的照顧,他也只是奉命行事。
“鈴蘭姑娘……”楚澤南叫道。
“嗯,沒什麼事,我就先退下了。”蘇鈴蘭將藥放在桌子上,不等楚澤南迴話,就留下一道倩影離去,楚澤南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呆了,心中暖意只升不降。
蘇府長長的廊道上,蘇鈴蘭踏步走著,似乎在想事情,步伐有些緩慢,正好碰見了蘇家三女蘇碧萌,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小妹,蘇碧萌看著她的樣子,心中就有一股憤懣之氣。
快步走向前推了她一下,大聲說道:“蘇鈴蘭你說你的命怎麼那麼大呀?”
“嗯?蘇碧萌。”蘇鈴蘭看著她若有所思,蘇碧萌這三個字,對於他來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,她討厭這個人的說話語氣。
“別總是一副冷冷淡淡清高的樣子,給誰看?給澤皇看嗎?”蘇碧萌惡狠狠道。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蘇鈴蘭冷冷道,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話,她很是反感,心中有一股力量,想要結束蘇碧萌的性命,幸好是轉瞬即逝。
“你說什麼?蘇鈴蘭。”蘇碧萌一聽,蘇鈴蘭的態度竟然如此蠻橫,不由一怒,突然走上前扯著她的衣服,想要勒痛她的肌膚,給她一個教訓。
一把小刀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蘇鈴蘭的手中,快如光影,手起刀落,朝著蘇碧萌的臉龐劃了一下。
蘇碧萌只覺得臉上一痛,鮮血源源不斷流淌而出,掉落在她的衣服手上,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毀容了,嚇的驚慌失措,不敢亂動,不由大哭起來。
蘇鈴蘭對她的表現很麻木,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醜相,繞過她離去,很快她的哭聲招來了一眾奴僕,嚇的眾人趕緊去找醫師,找蘇家二姨娘蘇碧萌的母親曹氏。
蘇碧萌母親曹氏聽後勃然大怒,立即找鈴蘭母親郭茹裳理論,讓她懲罰惡女,給自己女兒一個交待,郭茹裳言辭強硬,包容蘇鈴蘭,說蘇碧萌咎由自取,最後不得了之,以失敗告終,心中積怨。
她來到蘇碧萌的房間,並沒有關心她臉傷的傷如何了,只是眼神怨恨,看著女兒的臉傷罵道:“你看你還有什麼用?不是叫你不要輕舉妄動嗎?”
“母親你別生氣,蘇鈴蘭實在是太討厭了。”蘇碧萌低著頭,紅著眼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