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遠劍散發白色潔光,順著手脈由近而遠,由淺而深,治癒著希羅身上網狀的傷痕,同時催發他體內的魔力。
沉影殺氣達到高峰,體內元力全開,想要給對方致命的一擊。希羅魔力外洩,濃厚非凡,與沉影殺氣不相上下,纏鬥在一起。
希羅左手聖劍,右手魔功,沉影一劍抵抗雙法,至昏天黑地,塵土飛揚。
最終定格,沉影口吐鮮血,接近虛脫,靠著泰守劍勉強不倒,但也難動分毫。
希羅慘勝,衣衫破破爛爛,嘴角留血,還有一絲餘力再戰,思索下,再戰對方必死,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,本來還想招攬他為己所用,但殺魔將之仇,不可不報。
“你的命暫且留著。”希羅不失王者風範,聲音沉冷有力道,身為殺戮之野的人,總是能在被殺的瞬間反殺他人,希羅不敢輕易嘗試,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恢復自身的功力。
“呵。”沉影冷笑一聲,待希羅徹底消失,沉影雙眼漸漸模糊不清,看不清景象,雙眼一閉,倒了下去。
綠草如茵,百花開放,各山頭景色宜人。
白虎山峰之上,往北五十里,一個居所三個詞形容他,很大,簡單,美,他的名字曾經是非白居,現在改名為孤遙居。
孤遙居,青色蔓藤環繞在屋頂,一圈又一圈。院中一棵參天古樹高大威猛十分壯觀,兩處河流一者叫訣顏池,另外一個叫做洗鏡湖。
白無塵站在走廊上沐浴著陽光,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讓他的耳朵不由的動了動,他的姿勢依舊不變,繼續沐浴著日光。
“師尊,我回來了。”樸瑾風隨意說道。
白無塵嗯了一聲,樸瑾風見狀,也沒有言語,就靠在一旁,安靜的陪著他沐浴陽光。
“怎麼去這麼長時間,路上可是出了差錯。”白無塵聲音溫和的問道。
“嗯,事情是這樣……”以下省略,請自行腦補。
樸瑾風將悌禍劍喚出,拿在手裡遞給白無塵。
“難怪你回來之時,我感受到一股魔氣,原來是此劍所發,你可知此劍與你自身的屬性並不相符,會對你的功體造成影響。”白無塵將樸瑾風手中的劍拿過來,一雙眼眸似睜非睜的端詳著悌禍,悌禍發出陣陣魔氣反抗著白無塵。
“我知道。”樸瑾風道。
“既如此,為師就將這把劍的魔力清除,再灌入光力,給你使用。”白無塵說著,手中已經開始運力。
“不。”白光乍現,樸瑾風墊腳握住他的胳膊阻止道。
“為何?”白無塵停下手中的動作,看著樸瑾風問道。
“如果師父清除他的魔力,那他還能算是一把劍嗎?這把劍凝聚著造劍者的心血與期望,見證著同生共死的友情,承載著他們兄弟二人的靈魂。清除魔力,就如同毀掉劍魂,一個沒有靈魂的劍,就是一把凡鐵,我不想去用。”樸瑾風看著劍上的紋路說道。
“我的魂不算是魂嗎?”白無塵神情不悅道。
“清除悌禍的劍魂,再加入自己的元力,說他是新的劍魂,不覺得牽強嗎,這又跟鳩佔鵲巢有什麼區別,你佔了鵲巢也不是鵲。
“徒兒的意思,是罵我拙劣。”白無塵帶著一絲冷冽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樸瑾風不卑不屈道。
“今日,我就是要清除此劍魔力,你要如何?”白無塵堅定道。
“我既為悌禍劍主,定全力以赴,護他周全。”樸瑾風此時已經不是懶散的模樣,體內已經暗暗聚力,抵擋著白無塵強橫的精神攻擊。
白無塵嗯了一聲,將悌禍還給樸瑾風。
“悌禍與兇危遠兩劍,乃是一個跨越界限種族的存在,一暗一光,暗永遠隨著光的步伐,光永遠隨著暗的步伐,所以悌禍會包容並保護你體內原有的屬性。”白無塵淡淡道。
“那你剛才是逗我的嗎!”樸瑾風說著,身體傾斜,靠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