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芸躲在屋子外面聽得一清二楚,看見白無塵出來,也不躲閃,白無塵一個眼色瞥向屋裡的方向,千芸勉為其難的回到屋子內。
“阿風,你也別怪他了,這麼多年了,四神獸山的其他三山多子多徒是何等的熱鬧呀,你師傅一個傳承的徒弟也沒有,偌大的山上一共就我們三個人,好不容易看中了你,他是多麼想要收你做他的徒弟呀,可惜你不願意。”
“他又不是一個人,有你們師徒二人陪伴不足矣嗎?”樸瑾風帶著一絲好奇說道。
“唉,我們兩個女流之輩,幫不上他的忙,有些事情呀,也只能跟徒弟分享,每次看見他獨自坐在樹下,水邊,山頂,我就不由得為他心疼,他真的很孤獨,需要一個徒弟。”
“像我這樣的人,不敢說多如鴻毛,人世間也是有幾個的,沒必要對我執意不放手。”
“你是你無可替代,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,命中註定的徒弟,最是難以割捨的師徒親情。”千芸悲傷道。
“那給我幾天時間,讓我考慮考慮……”樸瑾風道。
“白虎山首領的力量,位於四山之首,凡界能與之敵手者,寥寥無幾。”千芸說完這麼一番話後,給他留下思考的空間,離開了房間。
樸瑾風暗自思索,得出一個結局,那就是不拜師,自古以來,強者都是孤獨的,或者說,他們已經適應了孤獨,又何苦再增添一個牽絆。為了解他的孤獨,圓滿他的師徒夢,將不情願的自己困在白虎山中,苦了自己,何必呢。
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竹窗射進室內,門外大樹上的鳥兒們嘰嘰喳喳,風輕輕的吹過殘枝,將百鳥的歌聲吹去樸瑾風的耳中。
這是自己嚮往的生活,卻又捨不得凡世的喧囂。
千芸進門敲門後,進門第一句話就是:“瑾風,你想好了嗎?”
“我決定離開。”
“哎呀,這可如何是好呢,你師傅他咋晚上就動身前往琉璃般若了,要幾天才能回來呢,不如你先留下住幾天吧!”
樸瑾風隨意問道。“琉璃般若是什麼地方?”
“琉璃般若臺是佛都菩薩的居住之所,象徵著通透的智慧,他找你師傅,一定是大生了什麼大事。”千芸眼中隱含著擔憂之意。
樸瑾風道:“那我就等他幾天。”
“菜芳會照顧你的,他休想將我置之度外,我要去找他。”千芸還沒有說完,就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琉璃般若臺,已經多年未有顯現,只見哪裡站著一位莊嚴的菩薩,身披紅衣金紋袈裟,頭戴星辰飾,與他對站之人正是白無塵。
“凡間之禍,起於魔教之主,霧畏的主人,若是能夠斬殺,凡間可少免此劫難。”菩薩道。
“前些日子我去拜訪魔都,查證此人是何來歷,好知根底,結果是一無所獲。”白無塵道。
“封印之石破碎,是有人為之,所以才會有妖出沒,可以確定讓妖邪亂世災難的人是安魁的人,我以琉璃般若無上的智慧,判處他死刑。”菩薩毫無波瀾的眼中隱閃過一絲怒意。
“眼下魔比妖重要,我們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魔教身上吧。”無塵道。
“魔要除,妖也要滅之。”菩薩不屈不撓道。
“菩薩,沒有必要趕盡殺絕,有一些妖是可以教化的,他們的心性就如同動物一般。”
“這是佛都的做事風格,虛空白無塵你先回去繼續查詢魔教之主。”佛都琉璃般若臺座下二弟子婁椰子以命令的口吻說道。
“那我虛空白無塵為何要聽你佛都婁椰子的話。”白無塵微微皺眉,頗為不滿道。
“為天下蒼生,芸芸眾生之災。”婁椰子比劃道。
“可笑,現在細細想來,要是沒有這些人的存在,這個世界會更加的美好,你們只會委託他人嗎,自己入世不就行了,當初我可是以為,亂世佛唸經是假的呢。”白無塵冷言道。
“白無塵你……”婁椰子欲言又止。
“虛空白無塵退出救世之責,退出慈佛會,隱居白虎山,做自由白虎。”說完踏虛而去,衣訣飄飄,消失在般若臺。
樸瑾風站在廊上,欣賞著被自己忽略的景色,一道黃色身影修然出現,伴隨著讓人很不舒服的言語:“你怎麼不走,還是你欲擒故縱,妄想成為師公的徒弟呢?你要是留下來,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。”
“我是走是留是我自己的決定,任何人都無法動搖我的選擇。”樸瑾風一字一頓道。
“那你是要留下來?”萊芳右手一揮,一道土黃色的劍氣只逼樸瑾風,劃過他的胳膊,衣服瞬間出現一條整齊的劍痕,鮮血更是直流。
“這一劍就是告訴你,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小命,只是我不想玷汙這個神聖的地方。”萊芳舉起手中的劍,神情囂張得意。
“那你覺得你的存在,是不是玷汙了這個地方呢,你是在嫉妒嗎?”樸瑾風輕扶著廊上欄杆問道。
“胡說,你一個小毛孩,還沒有資格。”萊芳舉起劍來,衝向樸瑾風,每一道攻擊,都朝著要害攻擊,並未使用力,而是如同普通的劍術攻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