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前方,大路寬敞一條直徑,但是遙遠,看那小路雖然曲折,卻是捷徑。
為了儘快解除封印,樸瑾風選擇走小路。
小路曲折坑坑窪窪,遠遠望去身前身後沒有一個行人,不由感覺清冷幽靜。
前面幾十步遠的枯枝大樹上跳下來一個青年人,只見他內穿黑色衣裳,外罩著白色披風,頭戴斗笠,懷中持抱著一把青色劍。
“小友,我說過這封印是友人所下,你跟著我也是徒勞的。”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樸瑾風皺眉道。
“那你又怎麼在這裡?”那人笑著反問道。
“喂,別問東問西,先回答我家少爺的話,不然……”沉影走上前來,拿起手中的劍對著他。
“不然怎麼樣?”穿著白色披風的人打量了一下沉影,然後笑著問道。
“殺了你。”沉影目露兇光,手中握著漆黑的劍,微微向前傾去,對於他來說,凡事都可以用殺來解決。
“哈哈哈,你年紀小小,口氣倒是挺大的,殺氣也足,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。”那人看了看沉影手中的劍,保持著原有的姿勢,滿不在意說道。
“呵。”沉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,周身暗紅色氣流環繞,手中的劍嗡嗡作響,像是猛獸磨牙的聲音,同他的主人一樣,想要嗜血。
“這是……”那人眯著眼睛看向沉影手中的劍,那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劍,只有幾點血紅寶石做點綴。
沉影嗖的一下閃現到那人身後,揮舞著手中劍柄刺向他,那人一躍而起,拿起劍來與他碰撞,劍鞘與劍鞘之間磨出璀璨的火花。
“為什麼不拔劍?”
“我的劍只為少爺而拔。”沉影道。
“這是一把守護之劍,只是這劍鞘之下,亡魂無數,以成為嗜血兇鞘。”那人看著他的劍鞘說道。
“別擔心,我會讓你的鮮血來祭我的劍鞘。”沉影看著他獰笑道。
“哈哈,小小年紀怕是上了四十九層臺階,已經是少年一輩中的翹楚,但是殺我?你還是嫩了點,如果你不信的話,儘管出全力,我已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。”那人劍鞘發出劍氣,順勢收劍,踏步向後,與他保持距離。
沉影開啟力眼一看究竟,瞬間進去力境,見那人高居在第六十五層臺階之上,笑的肆意笑的灑脫,俯視著位居五十五層臺階的沉影。
力階梯,無論是人之力還是元之力,都有個自的階梯。
這是一般高手的對決,先比階梯,再比實力,樸瑾風只覺得好麻煩,有什麼好比的,直接開打不就行了,還不如首都力眼遮蔽結界來的好。
“我還是低估你了呢。”那人笑道。
“哼,那是你高估自己了,去死吧。”沉影的眼睛變的血紅,周身瀰漫著血色之氣,不斷的擴大和吞噬周圍的一切,大有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。他手中的那把劍鞘泛著血紅色的光芒,躍躍欲試的感覺,好像再說,我需要鮮血的滋潤,我想要殺人。
“看來我再不出手,就真的死翹翹了。”那人笑著說道,眼神已經變的堅定,青色光芒環繞其身,他從身上從容撕扯下一塊布條,將劍鞘與劍柄緊緊纏在一絲,然後握在手中,鞘尖衝著地面。
沉影冷冷一笑,額頭呈現血十字印,一根手指橫貼著劍柄,然後劍停在正中間,沉影食指交叉,緊接著中指交叉,然後五指交叉將掌心翻向那人,劍再次回到手中,他輕輕的撫摸著劍鞘,然後揮動著劍似乎在畫什麼十字陣法。
“這難道是禁修力,十字修羅。”那人露出一絲驚訝,流過虛汗,隨即笑道:“有趣。”
那人周圍的景象全部變的模糊不堪,另外一副景象慢慢的呈現在他的眼前。
天空被染成血紅色,地面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腐爛露著陰森白骨的屍體,有嬰兒參次不齊的屍骨,有缺胳膊少腿的年輕人,有微張著嘴巴手指僵硬向前伸的老人,衣衫不整半裸的女子,下體一片血腥模糊的男人,單膝跪地身後插箭無數的軍人,有男女依依不捨指尖相碰……
汙濁血腥的殺戮之氣瀰漫在整個空中,使那那帶著斗笠的人眼前景象變的模糊,他連忙運力於眼中,他的眼睛閃著清色光芒,隨即一團團黑色氣體在空中亂撞。
嬰兒淒厲的哭聲歷歷在目,長相英俊的年輕人被砍斷胳膊腿,鮮血直流不停,聲音的還痛苦的喊著“我好痛呀……!”那把劍就在旁邊。
老人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乾枯無力的嘴微微張著,聲音像是在嗓子裡擠壓出來一樣,端端續續的喊著:“水,我要水,我不想死……那把劍高高懸掛著。
女人拼命的反抗著三個面目可憎的黑影非禮自己,緊緊的捉住自己的衣服,頭髮凌亂,臉上全是眼淚,悽楚的叫喊著“救命呀……不要……禽獸……放開我……”那把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