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間,三個月已經悄然無聲的過去了。
樸瑾風的恢復速度也是神速,現在已經能夠活動自如了。
新雨過後,空氣一片清新,陽光明媚,天邊七色彩虹出沒。
樸長英正在練習棍法,光著上半身,渾身流淌著漢水,頭髮中不停甩出水珠,看見樸瑾風的到來,停了下來,執著棍子站在哪裡,笑道:“想學嗎?叫聲大哥,我教你。”
樸瑾風連看都不想看,簡單明瞭道:“不學。”
“藉口,我看你就是不想喊。”樸長英清哼一聲。
“你教我喊,我就喊,你先示範一下給我看看。”樸瑾風笑著道。
“我可不上你的當。”樸長英轉過身去,走到兵器架上,把棍子放回去。
“呦,長英你學聰明瞭?看來是跟我呆在一起時間長了。”樸瑾風跟在他的身後,調侃道。
“哼,我從前就是讓著你的。”
“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你很輕鬆,我很羨慕你。”樸長英神情有一絲低沉,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因為父母愛你,所以你才被寄予厚望,他們不愛我,所以才對我不聞不問”
“小風。”樸長英像是有什麼卡在他的嗓子裡,讓他說不出過來。
樸瑾風接著道:“我不懂你的意思,也不懂我說的意思,只是隨口一說。”
“我聽說,父王和娘三天後回來,你知道該怎麼說吧?”樸瑾風帶著一絲邪笑說道。
“我說你怎麼想起來找我,原來是為了這是,怎麼說?當然是如實告知你最近的表現。”樸長英隨意說道。
“長英,亂棍打死事件我可以不追究,但是你要幫我說好話,隱瞞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,特別是出海的事情。”樸瑾風圍著他道。
“威脅我嗎?”樸長英挑了挑眉王,懷疑亂棍打死事件是他故意的。
樸瑾風搖著頭溫笑道:“沒有,畢竟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不好,知情的人,我都已經談妥了。”
樸長英認真道:“好,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,從現在起,改過自新,若是不知悔改,那麼就算是形象全毀,也要對父母全部抖摟出來。”
擊掌“好,一言為定,駟馬難追。”
“不過,你有什麼形象嗎?”樸瑾風問道,然後快速逃離現場。
樸長英看著樸瑾風背影,笑了笑,很久沒有跟樸瑾風這樣聊天了,他還是一點兒也沒變,這樣想著,不由又嘆了一口,又挑了一件兵器,繼續專心練功。
自從上次的喂藥事件過後,來梧就時不時的纏著樸瑾風。
今日樸瑾風與景戎蕭翼他們相約一起去郊外野餐,剛剛收拾好,走出房間,來梧就非常熱情的抱住樸瑾風的胳膊,喊道:“弟弟。”
樸瑾風非常不習慣,一把甩開他:“幹什麼?離我遠一點。”
“弟弟……”樸瑾風走一步,來梧就跟一步。
“你別跟著我,你在跟我就……”樸瑾風舉起拳頭洋裝揍他,來梧不為所動,就那樣站在哪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,樸瑾風無奈的放下拳頭。
樸瑾風任由他跟在後面,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,只見幾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,手裡握著一把長破的砍刀舉在他的身前,冷聲道:“富家子弟?拿點錢來花花。”
接著十幾個和他差不多的人三三兩兩的圍住樸瑾風的去路。
樸瑾風上下打量他一番,發現他們的衣著變扭,似是本國服飾但又不像,自身的氣質也不符合,口音更是含糊不清的,便道:“你不是本地人?”
“你本來可以拿錢消災,但是如果你知道的太多,那麼你的性命與錢財我們都要。”年輕人微微一愣,長刀本來是豎著放的,現在變成橫的,慢慢的靠近樸瑾風的咽喉,想要嚇唬嚇唬著小子。
“我的命是自己的,我的錢也是自己的,你既不是我的僕人,也不是我兒子,憑什麼給你呢?”樸瑾風撇了他一眼,淡定從容道。
“就憑你的命在我的手裡,小小年紀,臨危不懼,頗有少年意氣,只可惜今天是你的忌日。”年輕人對他讚歎道,眼中精光一閃,舉起長刀,作勢要朝著他的脖子砍去,樸瑾風剛想運力,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他的面前,空手接住白刃。
樸瑾風定眼一看是來梧,只聽他挺身而出,擋在自己風身材,大聲喊道:“不許傷害弟弟。”他握住刀身一使勁,長刀發出乾脆的聲音,斷落在地。
“殺了他”年輕人看著自己的寶劍被折,不由變的憤怒不已,看著這眼神兇狠如同惡狗一般的少年,他的語氣更加兇狠。
來梧眼含殺氣,身上沒有任何力的波動,隱隱約約灰白色的霧氣從身體裡蒸出,讓人感覺恐懼。
十幾個人一起衝上去,來梧毫不留情的扯去他們的胳膊,擰斷他們的頭,掏穿他們的心臟,手法殘忍無比,很快十幾個人全部慘死,年輕人拿著斷刀向他攻去,來梧一把抓住他的手,他的手彷彿有一種魔力,讓他渾身力氣外洩。
來梧用他的牙將刀咬碎,而他的牙完好無缺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抓住他的肩膀,將他脖子上的血管咬破,青年人捂著脖子,指著他,然後倒在地上抽搐著死去。
樸瑾風站在哪裡表面上鎮定自若,其實內心已經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,這個來梧真是可怕,天使的外表,惡魔的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