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自然呼之欲出。
雲漱玉朱唇微張,身子有些顫抖:
“前輩,您就是……十皇子趙穆?”
轉而。
她似是明白什麼,臉色一變,連忙說道:
“司天監絕對是信口胡說!殿下您的命格雖然經歷變化,可在三奇貴人之前,也不是什麼絕十逢九,克父克兄的大凶之相!”
“蛟龍吞蟒之說,更是無稽之談!”
“殿下您的中宮之內,紫氣如冠冕,天庭之上,鴻運似華蓋!完全就是不折不扣的真龍之相!”
“區區蛟龍,根本不配與之並論!”
趙穆聽著這番解釋,嘴角笑意愈發濃郁。
深邃眸光,卻是閃過一抹幽暗。
他面容平靜,淡淡問道:
“那司天監為何要這麼說?”
雲漱玉嬌軀顫動得愈發厲害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她是凡境六重,練氣境界的武道高手。
再怎麼遲鈍,也不至於連籠罩石室的森然殺機都難以察覺。
都說匹夫一怒,血濺三尺。
天子一怒,伏屍百萬。
那先天大宗師一怒,又該如何?
雲漱玉喉嚨滾動,艱難道:
“我,我不知道!但有一點可以確認,那元黎必然是有所圖謀,欲借殿下克父克兄的災星名頭,大做文章!”
趙穆頷首,似是贊同。
他緩緩起身,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。
可週遭空間氣流扯動,呈現雪白霜氣、熊熊烈火。
石室之內,時而寒冷如冰窟,時而熾熱似火爐。
這是趙穆激盪的心緒,引動體內澎湃真氣,化為冰火兩重天的極端景象。
雲漱玉縮著脖子,如受驚的鴕鳥,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。
她聽說過關於十皇子的各種傳聞。
譬如,克父克兄,大凶命格。
自幼囚於冷宮,未曾見過父親兄長。
生母過世,也沒能踏出一步,前去祭奠。
諸如此類。
皆是值得同情、憐憫的悽慘之事。
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毫無疑問便是司天監的那句批命。
可如今,這位十皇子殿下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