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你覺得,我應該強佔你的身份,然後安然享受你的身份所帶來的一切?”
面具人望著彭禹,從他的眼中只能看到真誠。
的確,他就是這麼想的。不該擁有的自己,不應該搶佔,不然良心過不去。
“伸出手。”
“幹什麼?”一邊問,彭禹一邊伸出手。
面具人不知從哪翻出一張卡片,然後寫上“好人”兩個字:“送你了。”
看到這張好人卡,彭禹黑著臉,直接扔了。
“你有沒有搞清楚眼下的情況?”
“但我並不在乎啊。這身份送你,你一輩子當‘昆昊’,我都沒意見。”面具人把手一攤,很是無所謂道:“你喜歡,這身份送你。以後對神皇好點,給他老人家養老送終。”
“我有爹。”
雖然他只是一個普通人,雖然他遠在地球,但自己還不至於連親爹都不認。
“乾元殿那位,是你爹。要養老送終,也是你的活。”
“別這麼見外嘛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神皇是你爹的轉世?”
“哼,是不是還要來一個,你母妃是我母親的轉世?”彭禹不屑道:“這些可能我早就考慮過。我甚至考慮過,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昆昊,然後中秋宴後失憶了。但……”
“一切行為都對不上。”
昆昊十二歲之前的行為和彭禹整個人的行為完全對不上,神皇、貴妃和他父母也對不上。
至於靈魂什麼的,彭禹也反覆檢查過。自己和昆昊大機率真沒什麼瓜葛。
魂玉足以說明一切。
“再說,有你在此。我也不會傻傻認為,你和我可能是一個人。”
這面具人性格太惡劣了,別說對比自己,就算對比昆昊十二歲之前的冷漠古板,也完全是兩個人。
所以,彭禹暗搓搓懷疑,這傢伙當年是悶騷。
明面上表情沒有,但暗裡各種心理活動。
“或許是先有昆昊,再有彭禹呢?比如你的靈魂在中毒後穿越,然後在地球轉了一圈又回來了?這樣想,你是不是就能安心當‘昆昊’了?”
“那麼,你又是誰?你不是‘昆昊’?還是說,靈皇留在鏡宮中的分靈?”
“……”
面具人沉默許久,沒有回應。
就在彭禹想要進一步逼迫追問,他聽到昭元殿的大門被人踹開。
“看樣子,他的怒氣不好平啊。”面具人站起來:“自己惹出來的,自己想辦法解決。”
“另外,你尋思把身體還我,是不是應該把‘絕神酒’先解了?那玩意在身上,你還給我,是想看我死嗎?”
面具人飄然離去,留下最後一句話:“要是想找靈皇分靈,先把那幾個怪談解開。”
彭禹還想說什麼,但澎湃如潮的帝罡壓下,他不得不趕緊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