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昏昏暗暗的燈光下,江拂的臉猶如被鍍上一層朦朧暖色,將她本身的清豔加溫。她一笑起來,眼裡水亮亮的,臥蠶飽滿,看著真如她表現的這般愉悅。
她越是這樣,孟執望著她,眼底的墨色便越濃稠。他藉著力道,把門開啟,問江拂,“不進去說嗎?”
江拂往旁邊的走廊看看,又看了下孟執,進了房間。
門一關上,江拂想到進來客棧前注意到的那一抹身影。她反身在床邊坐下,笑眯眯地問:“你不會是跟著我來的吧?”
前段時間因為楊菲菲的事和孟執鬧得矛盾,經過發酵,早在江拂心裡轉變成了另一種彆扭。她不再和孟執在表面上爭鋒相對,而是在暗地裡給他找不痛快。
江拂把握著這個界限,不會過分到讓孟執走到徹底翻臉那一步。她也是知道她的小作小鬧,孟執不會太生氣,所以才敢這麼對待孟執。
換做其他人,對自己可以說是金主一般的物件,想盡辦法討好才是第一重要的任務。
不過江拂和孟執兩個人都不走尋常路,江拂跟他相處的法子自然也不正常。
孟執鬆了下衣領,態度平和,儼然是習慣了江拂,道:“來這裡是湊巧,不過你到這不是。”
江拂挑眉,訝異他這麼坦率,“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的?徐琮告訴你的嗎?”
“我問了你的助理。”
江拂哼笑一聲,怪不得小七晚上一個人嘀咕什麼,是藏著事呢。
江拂盯著孟執朝自己的走近,手掌撐著床面,身子稍稍後仰,抬腳踩在孟執的膝蓋處。她沒用力,單是簡單為了阻止他繼續走過來。
“那你說,你那麼討厭我,還找我的助理問我住在哪幹什麼?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,我可跟你吵架了。”
孟執低下頭,映在眼裡的是江拂白淨削瘦的腳,踩在他黑色的休閒褲上,色調的反差感讓他不由得想到一些畫面。
他的喉結動了下,重新看向江拂,“那不能叫吵架。我是想告訴你,楊菲菲你暫時不能動,即便你不甘心,也不能經自己的手。”
“你想說你在幫我嗎?”
“你進至娛是透過我,你出事了會連累到我,”孟執說的很直接,“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麻煩事,我提醒你一下。”
江拂彎起腿,摟著手臂,揚著下巴看他,“我能處理好。”
孟執得以繼續走動,他走到江拂腿邊,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“別看不起我。”
江拂拉了他一把,讓他因為受力被迫屈膝靠在床沿,兩個人之間的高度差距縮小。江拂的手指摸上孟執的臉,指腹故意擦過他臉上還泛著青紫的地方,壞心眼地用力按了按。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江拂看著挺高興的,幸災樂禍道:“被其他女人的男人打了?”
她嬉皮笑臉太晃眼,孟執攥住她的手,“不是其他女人,是你。”
江拂嘴角的弧度頓住,很快明白過來,正經道:“你跟程斂怎麼會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