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斂驅車去了江拂的住處,不帶停歇的乘電梯。
期間他想了許多,如果說從家裡離開是一時衝動,那他在來的路上可以有很多次機會調頭離開。
他沒有,是為了想見江拂一面,已經不是衝動所為了。
電梯門開,程斂手指攥緊,做好了和江拂見面的準備。然而他還未走到江拂的家門口,便先見到孟執站在門前。
孟執先是側身在打電話,聽到動靜後便望向發出聲音的方向,猝不及防的和程斂碰上。
情緒波動較大的人當屬程斂,他在認出是孟執後,腦海裡跟著浮現那日去接裴宿時,看到江拂跟孟執站在一塊的畫面,還有那之後裴宿隱含他意的話。
孟執三兩句結束對話,裝起手機,注視著程斂大步走過來。
程斂眉眼間很嚴肅,張口問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孟執實話實說,“來找江拂。”
“你找她幹什麼?”程斂幾乎認定孟執和江拂的關係。
孟執自始至終都神色淺淡,“她把我拉黑了,我聯絡不上,就自己過來找了。”
發現江拂把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拖進黑名單,還是這兩天的事。
平日裡江拂的作風一貫聒噪吵鬧,安靜了幾天,孟執可以理解,是她為了楊菲菲的事難以接受。
昨天孟執得了閒找江拂,才發現她不是安靜,是不想理他了。
等到今天路過這附近,孟執辦完事順道過來找人。
哪想到不僅聯絡不上,連家裡都找不到人。
上回江拂高燒,孟執猜對了大門密碼進去了,這回孟執沒再照做,想起打電話給徐琮問問情況。話剛說道一半,程斂來了。
程斂稍顯反常,藏著事一樣,還要問孟執,“你跟她怎麼這麼熟悉?”
面對程斂的質問,孟執感受到他快要確定某件事。
孟執不慌不忙地說:“有點複雜。”
剩下的話還不等孟執說完,程斂的拳頭直接襲上來。
孟執沒躲,生生捱了程斂一拳,後退半步。
牙齒磕破口腔裡的軟肉,孟執嚐到淡淡的血腥味,舔了下磕破的地方,道:“我跟江拂沒有在一塊,但也不是毫無關係。”
“那天那通把我叫來的簡訊是誰發的?”
程斂聯想起那日江拂的否認,已經明白了答案。他怒不可遏,手背青筋浮現,在極力忍耐著。
孟執不避諱道:“是我。”
強撐著程斂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因他這句話斷掉,程斂再次出手,孟執這回沒再一味忍讓,兩個人扭打起來。
男人們的基本力氣不相上下,孟執和程斂各有各的鍛鍊方式,一時間沒有人絕對處於下風。
這場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,在某一瞬間點到為止,互相放開了對方。
程斂喘著粗氣,吐出一口血沫,“別人提醒我的時候,我還以為你們只是在一個公司,少不了接觸,現在看來,我真他媽是個傻子。”
孟執碰了下破皮的眉骨,“你早問我,我可以早點告訴你。”
“操,”程斂上前拽住孟執的衣領,“你覺得很好玩是麼?”
孟執推開他,道:“別表現的自己很無辜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