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很生氣孟執此番的所作所為,不僅當眾打了她的臉,還給了楊菲菲在她面前繼續跋扈的底氣。尤其這些是發生在,孟執明知道楊菲菲已經算計過她之後。
江拂對孟執的要求低到不能再低,她甚至都沒有有過孟執會幫她說一句話的念頭。
不幫她也就算了,何必還要在她自己解決的時候橫插一腳,幫著楊菲菲滅她的氣焰。
“你真跟她有情人關係嗎?”江拂口不擇言地問孟執,眼底沉寂,“還是說不管對方是誰,你只是想打壓我?”
對待孟延這種態度,江拂心裡實在氣不過。
她想不通孟執為了楊菲菲這種人一次兩次把她置於弱勢地位的原因,孟執還不如直接告訴她是為了什麼,好斷送她一些念頭。
死刑犯還得知道自己的罪名,她還只能靠猜。
江拂和孟執兩人間的氣場不是一個詭異可以形容,他們交流起來好像既熟悉又陌生,讓杜延跟小七倆人大氣不敢出。
孟執把目光送江拂臉上移開,說:“到這邊來。”
身後不遠幾步路停著輛車是孟執的,他率先往那邊走,江拂胸口堵著氣,不上不下,自然是要弄個清楚,板著臉跟過去了。
孟執開了後座車門,江拂先鑽進去,孟執隨後,車門關上,杜延和小七被隔絕在外面。
一上車,江拂丟開了顧忌的禁錮,語氣不善道:“你知道楊菲菲跟了關松文嗎?你是不是知道?”
她沒有證據,只是單單覺得孟執知道也不是稀奇事。
孟執不會和她過多的說話,從以往的事看出來了,他更喜歡掌握全域性後看她如無頭蒼蠅一般亂闖。
正因如此,江拂便想到什麼問什麼,只管問。她真是被孟執帶來的氣惱煩的不行,上回孟執放她鴿子的賬還被她記在心裡沒有翻篇。
孟執給予了江拂肯定的答案,“知道。”
江拂一點都不意外,委屈和氣憤讓她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長串話,“你既然知道,就應該清楚楊菲菲藉著關松文的光針對我。他們是什麼心思你也知道吧?我也沒想讓你幫我,我自己來都不行嗎?你為什麼非要攔著我?”
說到後面江拂喉嚨都硬了。她都已經把自己和孟執的關係劃分的夠明白了,多餘的事她一概有自知之明地閉上嘴。可就這樣,孟執也不滿意。
“背後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,你只要明白,楊菲菲暫時不能動。”
江拂艱難地嚥了下喉嚨,快不能正常喘上氣,“所以她隨便怎麼對我都可以是嗎?”
她已經放棄和孟執爭辯,那太讓她心累。因為她認為孟執不會站在她的角度上想,他體會不了她的心境,所以再多的辯駁都是徒勞。
孟執態度冷硬,和他表現出來的一樣沒有溫度、沒有任何軟化,“她不會做的太過分。”
“什麼叫太過分?是不是她只要不給我弄死就都沒關係?”江拂諷刺道。
“你太沖動了。”
江拂已經不想聽這些無關緊要的話,她要的是一句肯定,或者一個偏袒,這些孟執都做不到。連她討要個公平的說法,都要被他親手堵住。
江拂冷冷地說:“我這人你偏不要我做什麼我偏要做。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,那我親自看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。”
孟執蹙眉,不認可她的舉動,“走到那一步對你來說沒有益處。”
說到這裡,江拂認知到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。深深望了孟執一眼,江拂開啟車門下車。
車門被用力甩上,外人看了也會覺得這邊有什麼事。
江拂走回小七身邊,拉著她回自己的車上。江拂還要自己開車,嚇得小七趕忙攔住,迅速從孟執眼前消失。
經過此事,江拂一鼓作氣把孟執拉入黑名單。
操作的過程中難免會看到聊天記錄,江拂一看便心煩,直覺自己這段時間都白忙活了。
孟執的心腸是鐵打的,任由她怎麼討好都沒有一點點變化。
之後要進組,拍攝的地方在距離A市很遠的南部城鎮,最短也要個二十天。
江拂想借此機會消化孟執帶給她的消極情緒,否則她再待在A市,時不時見到孟執,對她來說矛盾只增不減,那是壞事。
離開的時候,江拂誰都沒說,徐琮對她的放養和不負責任現在還成了優點,方便她放下所有事情全身心投入到新的集體生活中。劇組的訊息足夠保密,江拂想著算是換換地方疏解一些心情了。
江拂離開的當晚,程斂被喊回了家,程母把一疊資料丟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