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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顯然,那次的事在江拂這是一根不大不小的刺,紮在皮肉中,不會太要命,但時不時碰到依舊會有存在感。
在這件事上,孟執是理虧的那一方。
有些話在喉間滾了滾,孟執說:“你不該這樣想,你們只見過一次。就算你去幫她,也要先顧好自己。”
“但萬一她出事了呢?我能眼睜睜看著嗎?”江拂吐出一口氣,側過臉,摟著手臂道:“說到底要不是你們明知故作,什麼意外都不會有。”
設身處地地想一下,她都覺得心寒,更不用說曲枝本人了。
要不是信任唐措,她也不會答應來吧。
“我們做好了準備,不會真出什麼事。”
江拂看了看他,和他拉開距離,說:“是不是沒少條胳膊少條腿都算沒事?”
孟執靜靜與她對立而視,明白這事一時半刻過不去。
他道:“江拂,這件事我們考量了很多方面,你說的假設不會出現。”
縱然知道男人女人面對事情處理事情的想法不同,江拂也不能認同他們的行為。
不過這時候不是個說話的時機,從他們剛才走來的路上,又過來幾個人。
江拂擦過孟執的手臂,看向他身後來人的方向。
是唐措帶來的那幾個人,走在唐措身邊的是曲枝。
她的狀態瞧著很不好,微垂著頭,什麼表情都沒有,行屍走肉般跟著唐措。
他們走過來後便停下了,唐措的視線在江拂面上停留兩秒,又轉而和孟執說話,“曲巍在裡面處理裴宿的事,要不了多久他會帶裴宿鬧到裴家去,我要跟去看看情況。”
唐措居高掃過一言不發的曲枝的臉,話還是和孟執說的:“她今晚暫時不要回去,你幫我把她送去住下。”
下一句話他問江拂,“江小姐不介意吧?”
今晚的唐措,和江拂以往認識的唐措差別很大。沒有調侃打趣,嚴肅到一本正經地說所有的話,做所有的事。
單從這一點看來,就能明白今晚的事對他的重要性。
江拂淡淡道:“不介意。”
唐措很快走了,留下曲枝跟他們站在一起。
“唐措訂好的房間在另一邊,”孟執兀自出聲道:“跟我過來。”
他們的計劃準備的萬全。
曲枝沒動,頭卻垂得更低了。
比起孟執,她和江拂更親近點。
江拂摟了摟她的肩膀,緩解她的情緒,溫聲說:“先去房間裡吧,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