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的航班是中午的,在這之前她都沒事,孟執去公司後,她一個人待著。
快到江拂出門前,孟執打來電話,道:“易夕那邊有點事,你要不要過去?”
“我等會要去趕飛機了啊。”江拂毫不在意地說:“你自己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有些事我去不方便。”
江拂低頭穿鞋,想也沒想道:“那也沒辦法,我總不能臨時改變出行計劃。你不去也行啊,你跟他們又沒關係。”
過了兩秒孟執才回:“知道了。”
小七已經到樓下等著了,江拂沒多想,徑直下樓。
另一邊,孟執回想起不久前和易夕透過的電話,摁了摁太陽穴。
他把手上的事都處理掉,叫了杜延進來。
“我有點事離開一趟,大概一個小時後回來。”
孟執剛離開辦公室,碰上來找他的喬律。喬律對他這個點離開的行為感到不滿,並說:“我有事找你談。”
然後擺出一副立刻就要說的架勢。
孟執揮手讓杜延過來,態度冷淡,“和杜延說。”
喬律哪能願意,“我就要找你。”
“那你等著吧,”孟執揚了下手中的車鑰匙,意思很明白。
他說罷就走,喬律想跟上,被杜延趁機攔住了,問他:“喬副總有什麼問題,我可以先替您解答。”
喬律拿起手裡的檔案抽他一下,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什麼意思!”
孟執去了易家,門敞著,裡面傳來易夕細弱的啜泣聲。
走進去才看到易朝坐在地上,腦袋鼓起一個青紫的大包,雙眼呆滯無神,上衣被撕扯的鬆鬆垮垮,模樣狼狽,看起來大受打擊。
而易夕坐在輪椅上,距離易朝幾步遠,一直在哭。
易夕電話裡說易朝跟著人投資的那些錢都被騙了,人還找到家裡來,反咬一口說易朝還欠他們一筆錢,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搜刮走了。
易朝還在那些人的推搡中撞到牆上。
他從最開始的憤憤不平,到阻攔,再到失去希望,倒在地上不起來。
易夕又扶不動他,又氣又怕,只好等著孟執過來。
孟執把門關上,路過易朝時看了他一眼,沒管他,走到易夕面前,上下檢查她一遍,“你沒受傷吧?”
要是那些人對她做點什麼,那才是最嚴重的。
易夕淚眼朦朧地搖頭,說:“我沒事。”
那些人來的時候,易朝把她推到房間裡去了。後面他們跟易朝要錢,一間間查詢,看到易夕了。
或許是易夕受驚過度的狀態,他們只是看了下沒管。
易夕是等他們走後,外面恢復了平靜,才敢出來。
“小拂姐姐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?”
孟執把她推到一邊沒有狼藉的位置,才說:“她在忙。”
易夕小聲哭著說:“你看看我哥哥怎麼樣了,他都這樣好久了,我好害怕他被刺激到。”
“那些人動手打他了嗎?”
“好像沒有……他頭上的傷,是中途攔著他們被撞的,就在我房間門口,我看見了。”
孟執轉身看向易朝,有些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