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資料夾扔在茶几上,摔出一陣輕響,抱著手臂,一副質問的架勢,問:“以前我並不知道你和江拂成了朋友,現在知道了,我不能坐視不理。上回在訂婚宴上我不方便說那麼多,我以為我說的那些話你能明白,我沒想到你一點都不當回事。”
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姐弟倆,任家裡的誰看到也想不到平日關係甚好的兩人有天會這樣說話。
寧洄有些無奈地揉了下眉心說:“我覺得我和江拂聯絡沒有任何關係,我能分辨她是好人還是壞人。就連上次你那樣說她,她過後都沒說你任何一句不好。”
反觀寧之沐,那日之後,一提到江拂的名字,她整個人就很在意。
“當然,她當然不會當著你的面說我,不然還怎麼騙你這個傻子?”寧之沐上前拉寧洄,讓他坐下,擺明要好好跟他說清楚,“她跟姐夫有那麼一層關係,我認識她比你認識她要早,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。肯定是不好,我才會阻止你。不然你那麼多朋友,什麼時候看過我這樣阻攔你了?”
寧洄不想跟她鬧得太僵,想繞過這個話題,“等你有空了再說,不是還要回工作室嗎?我下午還有工作,我也要走了。”
他說著就起身,寧之沐一秒不落地跟著起來,“是去工作,還是去找江拂?”
“姐姐,你總說江拂不好,但你為什麼不說個原因出來?就因為她跟姐夫之前談過戀愛?可我聽說,提分手的也是她,這就說明她對姐夫沒有那個想法了。你沒必要這麼防著她,我和她也只是朋友,你不喜歡,她也不會經常出現在你面前,何必非要做的那麼絕?”
圈子就這麼大,寧洄只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他們三個人的事。
寧之沐語重心長地說:“我不是怕這個,我……”
實際上,她直覺江拂不是個善茬。江拂跟程斂還在一塊期間,她就已經和程斂見面、吃飯,做除了最親密的事意外所有的事了,而程斂後來也跟她說過,說江拂可能知道他們兩個的事。
所以,寧之沐擔憂的是江拂利用寧洄報復她。
不然怎麼解釋就這麼巧,她和寧洄成了朋友,還是在她和程斂在一塊之後。
這些寧之沐不會和寧洄說,她總不能說是自己三了江拂,怕她報復回來吧?這是不可能的。也因為這樣,她只能籠統地告知寧洄不要和江拂來往。
她說不出有力的原因,寧洄自動理解為她還是因為江拂是程斂前女友。
寧洄拍拍寧之沐的肩膀,說:“你不用擔心,她從來都沒有從我這問過關於你和姐夫的事,我相信她真的沒有那個想法。而是你和姐夫不是要出國了嗎?那就更不用擔心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跟她保持聯絡?”
提到保持聯絡,寧洄還在為聯絡不上江拂而擔憂,他點點頭,“她是我的朋友。”
寧之沐無力地點點頭,“行,你去吧。”
她望著寧洄離去地背影,煩躁地吐出長長一口氣,不得不找人跟著寧洄,看他去了哪裡。
寧洄是去江拂的住處找她了,但他撲了個空。他又再次去醫院找展行,今天已經來了兩次,臉上又是明顯的不在狀態。
展行問他:“你幹嘛呢?怎麼這個樣子?”
“你今天見過江拂嗎?”
“見過啊,早上她來看過我。”
寧洄立刻問:“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今天要幹什麼?”
展行回想了下,說:“沒有啊,她跟我交代這些幹什麼。”
話都問成這樣了,展行也感覺到不對勁,“是不是江拂出什麼事了?”
“我也不清楚,但我聯絡不上她。小七說她今天請了假,她家裡也沒人。”
展行立馬想到早上江拂告訴自己的關於裴宿的事,他表情凝重,脫口而出,“該不會是被裴宿找到了吧?”
寧洄問:“裴宿?”
展行把裴宿對江拂做的事跟寧洄說了,“所以我在想,是不是裴宿又對她做什麼了。”
“我去問問。”
“你去哪問啊?你都不認識他。”展行想了想,嘆口氣,說:“算了,我問問吧,有訊息了跟你說。”
其實展行問,他也不是直接去問裴宿,他和裴宿也並不熟悉。
他這通電話,是打給孟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