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爽。
可能也沒這麼嚴重,但只要一看到孟執這幅雷打不動波瀾不驚的臉,她就會自動升起這種感覺。
她對孟執說話的語氣不是太好,也沒差到哪裡去。
為了一塊手錶,她氣歸氣,倒也沒有要鬧到特別嚴重的地步。
孟執習慣她這幅樣子,雖然說距她為以前的事道歉還不到一天時間。
他從始至終也沒想過她會一直保持昨晚道歉時的真誠和乖順。
孟執看著江拂的臉,道:“你很生氣嗎?”
他不等江拂回答,自顧自點頭,“也是,按你的性格肯定會很難接受中午的事。”
他太瞭解江拂,她的好意被踐踏,就算表面上過了這道坎,心裡也過不去。
江拂說:“知道還來找我?”
她笑了笑,繼續,“我也想控制著少給你甩臉子,那也需要時間緩緩。你這會兒來找我,我的氣還沒消,又要對你冷嘲熱諷了。你不愛聽,等會又要不高興。”
這番話江拂是真心說的,她也是這麼給自己打算的。
要她輕易當中午的事沒發生過,一時半會兒她還真做不到。
孟執聽她把自己這麼一剖析,說:“昨晚我跟你說過,不需要送東西給我。”
突然之間轉變態度,孟執認為她只是一時過意不去而已。
“是,是我沒把你的話聽進去,我自作多情了。所以被扔了也是我活該。”
江拂臉色淡淡的,嗓音也淡淡的,換做不熟悉的人,恐怕真會覺得沒什麼了。
孟執能理解她準備的禮物被丟了,但不理解她怪罪的理所應當的想法,“我拒絕過不止一次,也叫你自己處理。”
“扔了就扔了,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。”江拂不想多說。
裡面還有人等著,這是別人的家,江拂不想讓展行等太久,於是就說: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進去了。”
孟執拉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到江拂走不了,“我專門來找你。”
“要說的剛剛都說完了吧?”
“不是為了那些,”孟執不覺得有什麼,他是直奔著江拂的住處去的,“我有段時間沒住你這,你就已經忘了嗎?”
他提到這段時間,江拂便敏銳聯想到沒見到他的這幾天她在幹什麼。
複雜的情緒在交織著,江拂在心裡勸自己不能這樣。
凌晨才說要重新做人,這才過去多久,差點打回原形了。
江拂空閒的手撫了下發尾,甩了甩孟執拉住她的手,不著調地說:“你興致倒挺好。”
孟執的臉黑了黑,更用勁了,“除了那種事你腦子裡就沒別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