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還真是。
江拂揉了揉眼睛,緩解困意,繼續問:“那是白姜嗎?”
“你不是不想去麼,問這些幹什麼?”
“我好奇。”
孟執掀開被子,順帶看她。小半張臉埋在柔軟的被中,烏黑的長髮鋪在枕頭上,臉很小,不靠妝容的裝飾,那股渾然天成的嬌豔反而增添了另一種純情在其中
兩種極端的風格融洽的交織在一起,非但不覺矛盾,還能更突出。
喉結滾動,孟執撥開她臉側的頭髮,掌心蹭過她的臉頰,道:“你表示表示我再告訴你。”
江拂一下睜開眼,由平躺著轉變為面對孟執側躺,抓著他的手,親了親,說:“好了,你告訴我吧。”
孟執被她敷衍的舉動弄得笑了下,“親一下一個字。”
江拂立刻把他的手推開,“不問了,愛說不說。”
她把被子拉高,把整張臉都蓋住,一副不再陪他玩了的架勢。
臉被擋住,江拂什麼都看不見,只能從窸窣的聲響聽出孟執關了燈。他接著躺下,還真不在意的不說了。
江拂皺了皺臉,等待片刻,自己先沉不住氣。
有求於人就是這點不好,沒有底氣等。
孟執越是安靜,江拂越不高興。
又等了一會,她手腳並用地攀上孟執,趴到他懷裡。也不說話,但也不老實,抓著自己的髮尾在孟執脖頸處煩他。
她的人還在被窩裡,不知道孟執此刻作何感想,總歸不可能把她扔到地上。
剛這樣想著,孟執攥住她作亂的手腕,另一隻手貼上她的腰背,聲音隔著被子傳進江拂耳中,“別玩了。”
“這是我家,我的床,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。”江拂說話時的氣息呼灑在孟執的胸口,胡攪蠻纏道:“倒是你,來我這蹭床,問你兩句話還要擺譜。”
說到後面,江拂真給自己說氣到,一把抽回自己的手,從孟執懷中翻下去。
她把被子捲走一些,孟執的手臂露在外面,一晚上沉積在心間的煩悶思緒都被江拂幼稚的行為敲散。
孟執索性把江拂重新抱回來,不過這下沒剛剛那麼老實,他的手溫溫熱熱的,越過睡衣觸碰到江拂的肌膚。
被子從江拂身上滑落一些,她莫名一顫,咬了咬舌尖,喚起幾分冷靜,道:“我又沒招你惹你,為什麼問你兩句你都不告訴我,是我表現的不好還是你專門來找我撒氣呢。”
從孟執一進門江拂便看出來了,他一定是遇到讓他不高興的事了。
江拂反省過自己,一開始她可什麼都沒幹,肯定不是因為她。
她頗有怨氣的語氣讓孟執眼尾的弧度更深一些,“行了,想知道什麼,問吧。”
江拂躲了躲他遊移的手,“我問的又不是什麼機密,就是裴宿讓誰去了,我就想知道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