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臉上的緋意還沒完全消散,孟執這麼一說,反而更深了些。
撈過旁邊孟執的襯衣披上,江拂站到地板上,卻不動,問道:“你是不是跟程斂有什麼仇?比如說他搶過你的女人,搞得你現在就愛沾跟他有關係的女人,你覺得寧之沐怎麼樣?”
孟執把換下來的床單扔到江拂身上,“我跟他沒仇,跟你可能有。”
江拂把床單丟在一旁的地板上,咬唇道:“那你的興致也很特別,還要跟我……”
說到一半,江拂自動把話轉了個彎,“說真的,你們男人是不是更喜歡寧之沐那種?”
“哪種?”
“知書達理,溫婉大方……”江拂指了指自己,“反正不是我這種。”
不說別的,她要是男人,看她這個長相就覺得不靠譜,難免會以貌取人,想她會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那種不放心的程度。
孟執呵笑道:“娶回家確實是她那種比較好。”
江拂又不滿意了,真聽到又是一種心態,更明白他話中意思。有的適合結婚,有的麼,更適合玩玩。
她抿著嘴角,看孟執換好新的床單,意味不明道:“住在你家的這個女人也是那種型別嗎?”
“你很在意嗎?”
“我好奇。”
孟執始終不說,把枕頭放回原位,繞回到江拂這邊。他釣得江拂的好奇心不上不下,自己準備去洗澡了。
江拂心癢癢,跟上去猛地往他後背上跳。
衝力讓孟執晃了下,翻轉手掌托住她,“什麼毛病?”
江拂手臂牢牢纏著他的脖子,腿也勾緊,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裡面是空的,手臂收緊,“你為什麼不說?嗯?你要是真有喜歡的女人,你大可放心告訴我,我不糾纏你。”
話裡話外,表現的自己是個合格的菟絲花。
孟執揹著人進了浴室,輕鬆地將人丟進浴缸裡。
水花濺起,江拂猝不及防地嗆了兩口水,扶著浴缸邊沿,抹去臉上的水,勉強睜開眼。孟執跟著進來了。
像是料到江拂會不死心,孟執提前警示她,“再吵,我就把你摁在水裡。”
江拂往後縮了縮,抱著腿,下巴埋進水裡,“反正你要是訂婚或者結婚,一定要提前告訴我,我保證離你離得遠遠的。”
孟執揚起手臂,真要說話作數把她按在水裡一般,江拂眼疾手快地上前抱住,說:“反正你也看我不順眼,這種關係你肯定有膩的那天,我這是提前做好準備,你應該誇我懂事,可以給你省去很多麻煩。”
她將孟執的變化找了個很合理的解釋,那就是他也是需要有個女人在身邊的,而她比起別人更好掌握一些。
而孟執之前也說了,更喜歡她做討好的模樣。說白了,喜歡聽話的。這點江拂可以裝。裝到現在一副貼心的不得了的態度。
江拂自以為的貼心在孟執看來不足為提,他將人抱過來,抱到自己面前,“當初你和你那個公司合約到期,找上門的時候可沒現在這個好說話。“
什麼提前做準備,什麼會膩,只她一人想說什麼說什麼。
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,沒心沒肺,冷情冷感。
孟執想著,手上的力氣加重,江拂喊了疼他也像沒聽見。
浴缸裡水溫高,江拂離開浴室前差點缺氧,路都不想走,沒臉沒皮地掛在孟執身上,讓他抱回床上。
孟執把她趴在放下,她就趴著,翻身也懶得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