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祝何都處於低壓狀態,此刻沒有了旁人,她的情緒終於解放,冷聲道:“你滿意了嗎?”
“怎麼說的是我逼著你做的一樣?”岳陽吊兒郎當地看著她笑,數落她做過的行為,“你隨意打人撒氣,現在連叫你請吃頓飯道歉就受不了了?”
“你明知道,要不是你們家拿我們兩家接下來的合作要挾我,我今晚是不會去的。”
岳陽散漫得很,“那也沒辦法,誰叫你們家需要呢?你想取消婚約,可你自己說的不作數啊,幹嘛還要在別人面前裝那一把。話是你自己說的,人也是你自己打的,你想埋怨我我還不樂意呢。”
他這個態度說穿了是在祝何心頭澆油,她緊繃著,“你放心,這個婚,肯定結不成。”
“行啊,我等著。”岳陽懶洋洋地掩唇打了個哈欠,“你要是真有本事幹成了,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你一眼。不過有句話我還要提醒你,別再把氣撒到江拂身上,會顯得你很沒本事。”
祝何冷冷笑道:“怎麼,她搭上孟執了,你這就開始幫兄弟護著了?”
“最起碼她比你會做人。”
岳陽輕蔑地瞥她一眼,耐心耗盡,道:“還有話要說沒?沒有就走。”
……
江拂照例要把孟執送回他在宿灣的住處,想起上回他非要去她那住,不忘扮演好一個貼心金絲雀,詢問道:“今晚回不回宿灣?”
孟執酒沾的不多,和清醒無異,說:“回。”
“上次不是說家裡住的有其他人嗎?走了嗎?”
“你問這麼多幹什麼?今晚想留下麼?”
江拂想也不想道:“不想。”
她閉上嘴,安靜地開著車。
輕車熟路地將車開到孟執住處的樓下,江拂不客氣地說:“車我開走了,明天你找人去開。”
孟執傾身靠近,抬手拔掉車鑰匙,“下去。”
“什麼意思?你想讓我留在你這啊?”
孟執已經將她的安全帶解開,大方承認了,“是啊,還不下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