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見她實在不想這麼離開,頓足,補充道:“就算是我做的你能怎麼辦?”
“果然是你!”
江拂皺了下眉,“你聽不懂我話裡的假設嗎?”
楊菲菲壓抑著尖叫,用力抓了把頭髮,眼睛裡布著許多紅血色,狀態十分糟糕。
她這段時間過得算是暗無天日,這和所有人鬧出的感情上的醜聞都不同,關松文的太太是把她的路都斷了。
碰到她那樣手段的人,楊菲菲差出遠遠一大截。
所有負面的事情都朝她湧來,她毫無抵抗能力,一度崩潰到有消極想法。她甚至不敢出門,不敢接電話,違約金讓她把手上所有能動用的資金都拿出來了。搬了家,賣了房子,一切都回到了原點。
對於一個好不容易擁有過的人來說,失去所有無疑是最痛苦的。
尤其是楊菲菲這種,為了得到付出過巨大代價的人。
小七看她的模樣實在有些可怖,上前拉著江拂,怕江拂被她傷到。
忽然之間,楊菲菲周身的氣息都熄下來,她怔怔地看向江拂的身後,休息室的門口。
小七剛剛走過來,休息室的門還半開著,外面來了人。
江拂順著楊菲菲的目光看過去,反應僵硬不少,但沒說話,拉著小七就要走。
小七這下也看到人了,怯怯喊了聲,“孟先生。”就被江拂拉著往外走。
她們前腳剛走,孟執後腳跟上了。
楊菲菲一個人被晾在休息室裡,腳下一軟,癱坐在沙發上。又怕來了人看見,匆匆出去從後面離開。
走的是兩條路,江拂聽見孟執跟過來,拍拍小七的肩膀,把手袋遞給她,“你先回車上等我吧。”
外面還有不少媒體,小七擔心孟執跟江拂在一塊被人拍到,婉轉地提醒道:“孟先生,小拂姐等下還有工作,趁著外面記者少要先走。”
她心裡的小九九孟執一眼能看破,不想說,配合地”嗯“了一聲。
江拂拐進旁邊的走廊上,省得在主道上碰見人,掐好距離站著,笑眯眯地說:“你怎麼來了?難道是怕楊菲菲瘋起來對我做什麼?”
孟執的眼神掃過她清透白淨的臉,眼皮上亮晶晶的,多了絲讓人注意的吸引力。他道:“我倒是怕你對她做什麼。”
本來江拂是專門這樣說的,就像他開始提醒她少惹事情後,她就想拿這事調侃。現在孟執不睬她,反而刺她。她登時收斂玩的心態,連嘴角笑起的弧度都消減幾分。
“快點說,高跟鞋穿的我腳疼。”
為了配合今天穿著的墨綠色的長裙,造型師選了雙根細細的精緻的高跟鞋。漂亮是真漂亮,累也是真累。
在臺上站那麼久都是江拂出於職業精神硬撐著了,現在早想脫了去。
孟執聞言,看向她的腳。腳背白而瘦薄,穿著高跟鞋確實要更賞心悅目。
“那上你車上說。”
江拂想也沒想地拒絕,“不行。”
今天來了那麼多的媒體,她是瘋了才會同意孟執上她的車。
孟執說:“我來這邊開個會。不過我看見你跟一個男記者有說有笑,那個男記者好像有點眼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