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靈帆驚呼一聲,後退半步。
江拂的腦袋偏向一側,臉上火辣辣的疼,出現短暫的耳鳴。
祝何這一巴掌毫無預兆,江拂完全沒有防備。幾縷髮絲脫離束縛落到臉上,將她的神色遮去一些。
祝何說:“你是不是因為跟著程斂的時候我說你了,你不滿是嗎?”
急促的痛感過去,江拂動了動脖子,額前的碎髮擋住了視野她都沒管,看向祝何。平靜之下是快要壓制不住的暴躁和惱怒,她冷聲道:“我確實對你跟長舌婦一樣的舉動感到不滿,但是你未免太自作多情,誰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?我要是早知道,我讓你來的時候直接看到他們滾在床上不是更好嗎?”
“你怎麼不知道?別以為你昨晚去幹嘛了沒人知曉。”祝何踩著細細的高跟鞋,藉此她高於江拂,耷著眼皮看著江拂,不屑的意思很明顯,“你也別說你跟這位葉小姐不認識,她在網上幫你澄清程斂的事,你難道不是主動答應過來的?”
岳陽把祝何拽到一邊,緩解她和江拂之間劍拔弩張,愈演愈烈的情形,黑著臉色道:“都說了她不知情!你打她幹什麼?”
祝何揚著下巴,面現厲色,不依不饒說:“這就護上了?你這是要發展幾個?是不是她們這種人便宜你就喜歡找啊?”
“你胡說什麼呢!”
祝何再次把矛頭對準江拂,宛如之前對她的不滿意都積攢到此刻表露出來,“你挺厲害啊,身後勾著程斂成天想你的事,還不忘繼續對別的男人下手。昨天剛跟岳陽認識吧?這才多久,他就向著你了,本事挺大。”
江拂一說話被打的臉頰就疼,縱然這樣她也要忍著疼反擊祝何,“你要是有妄想症就趕緊去治,別成天以為有人打你們主意。程斂他幹什麼想什麼是他自己賤,他非要那麼做,也能怪我嗎?你有這個跟我胡攪蠻纏的精力,不如勸勸他別盯著我不放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對你怎麼樣?”大概是因為孟執在場,祝何沒把話說的太難聽,畢竟跟江拂有關係的,除了程斂就是孟執。她要是說了,就是當著孟執的面下他的面子。
祝何從沒被人這麼說過,開頭江拂那一句“綠昏了頭”就夠她發飆的。用語言都不足以平息她的情緒,一想著,她抬手又想對江拂動手。
離她最近的岳陽眼疾手快地攔住她高高揚起的手臂,江拂也反應極快,在她被攔下的瞬間便想反擊。
剛才祝何那一耳光江拂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,祝何要再對她動手,她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只是江拂這一巴掌還沒打下去,便被孟執抓住手臂。
他從進來後就沒說一句話,江拂在氣頭上,沒精力注意他,現在被他阻攔,不可置信又無法接受。
江拂用力掙了下手臂,孟執的舉動看著不足為懼,實則江拂的力氣同他天差地別。
孟執道:“行了,想鬧成什麼樣?”
江拂看著他,眼眶酸澀,覺得臉皮都在燒。她無法控制的紅了眼,牙關緊咬,手也開始發抖,若非還在孟執掌中攥著,一定會展露無疑。
“放開我。”這幾個字從江拂的喉嚨裡擠出。
她的模樣深刻地映在孟執的眼眸中,一毫不差。旁人或許因視線無法將她的反應看清,但孟執不會。
孟執手上鬆了力氣,正要說話,江拂很快收回手,頭也不回地走出這間房。
祝何推開岳陽,不依的視線釘在葉靈帆身上,岳陽上前站在她們兩人中間,將兩人隔開,對祝何說:“你的權利行使夠了沒有?別真把自己當一回事。”
“行啊,我今晚就回去讓他們取消婚約。不過我也告訴你,這事沒完!”祝何把房卡丟在岳陽身上,離開前放了狠話。
房卡從岳陽身前掉在地上,岳陽一腳踢開,煩躁地抓了把頭髮,“哥,你怎麼跟她一塊來了?”
孟執的目光從葉靈帆臉上淡淡略過,不如來時那般風平浪靜,回道:“我來找江拂,她助理說她來這了,我跟祝何正好遇上。”
站在岳陽身邊的葉靈帆眼中閃過驚訝,她把岳陽的手臂抱的更緊,輕聲說:“現在怎麼辦啊……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。”
這話說的倒是真的,在葉靈帆的角度上,江拂只是個拿來用的擋箭牌。她並不知情江拂和岳陽,還有岳陽的未婚妻都認識,而且江拂和岳陽未婚妻還存在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