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不受他拿捏,笑容明媚,“不過中途又要喊停吧,次次這樣你受的了嗎?”
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孟執步步逼近,襯衣下的肌肉彰顯著他在力量上的強勢,江拂多看了眼,笑著伸手擋在兩人之間,“你都沒洗澡。”
她錯過身,反手把孟執往浴室門口推了把,“要留下來就去洗澡。”
她和容栩住的這房子,容栩一間她一間,剩下一間是書房,除了她這,孟執哪都不能睡。
江拂倒也不硬趕孟執走,他願意留,不論何時都給她省了不少心力。
浴室門再次關上,江拂拿著手機跑到床上躺好。全身的疲憊在躺進柔軟的床褥中時都得到了緩解,縱使孟執還沒出來,她都寬心地睡著了。
不多時孟執走出來,江拂側著身面對著他的方向睡著的,睡容溫和,倒是對他很放心。
孟執停住片刻,沒直接去睡,轉身開啟門出去了。
沒到兩分鐘,他又回來,這回順手關上燈,在江拂另一側躺下。
江拂睡覺不像她本人的性格那般張揚,大多時間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,老實的不得了。
孟執在昏暗中捕捉到江拂的輪廓,隨著她勻速的呼吸極小幅度的起伏,睡得很熟。
真不知該說江拂心大,還是覺得無論他做什麼都沒關係。
無聲地牽動嘴角,孟執很快又恢復淡然。
毫無疑問,江拂有些時候很讓他省心。明明前一分鐘還在因昨晚的事對他態度惡劣,後面在得知有黃索的試戲通知的時候又很快轉變了態度。他拿來哄江拂的,果然有用。
說哄不太準確,不過從江拂的反應看來倒也合適。
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他後面提出的條件。
今天晚上餐館那個男人,看著跟她關係不錯。
…
江拂第二天清晨,是被孟執弄醒的。
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,就開始懷疑孟執昨晚那麼好說話,是不是都在這等著了。
趴在枕頭上,江拂得空問孟執:“你什麼時候和白姜那麼熟悉了?”
昨天晚上忘了問,也找不到時機問,江拂這會想起來,沒管是什麼時候就問他。
孟執沒功夫應對她的提問。
結果江拂說什麼都要知道,孟執一回沒說她就再問一遍,問了好幾遍。
孟執攥著她的手腕讓她別亂動,看她沒完沒了了,敷衍地回:“你吃醋了?”
果然讓江拂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反問她。
江拂很快回道:“你做夢吧,我是怕她把你勾走了,跟楊菲菲似的。到時候來了一個又一個,我的處境本來就艱難,怎麼跟她們鬥?”
“別說的這麼理所當然,你是什麼身份?”
“第一個跟你有關係的身份。”
孟執用力咬了江拂的下巴,漆黑到濃郁的瞳仁倒映著她因吃痛皺起的臉,“第一次貼上來的才更準確。”
江拂捂著下巴,道:“那也是貼成功了。”
孟執不想再聽她說話,用切身行動讓她閉嘴。
好在江拂今天沒有行程,孟執離開後,她軟成一灘趴在床上。眼睛半睜不睜,跟隨著孟執的身影。
沒什麼力氣,江拂還是趁孟執進浴室之前,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,調出相機對著孟執光著的後背拍了一張。
這回沒讓孟執發現。
歇息幾分鐘,江拂仰靠在枕頭上,回訊息。
昨天孟執說徐琮會把試戲的具體內容給她,一大早就已經發來了。
江拂沒有理他,還記著他跟楊菲菲背後算計她的樣子。現在這麼積極,大概是孟執的緣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