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總謬讚了,既然是關總邀我來的,我自然不能丟關總的臉。”
關松文爽快地笑了兩聲,“有你在,我怎麼都不會丟臉。”
江拂微微笑著,和他一塊往另一邊走去。
“今晚你只管跟著我,結束之後我會讓人送你回去。”關松文這回沒有扭捏,直接丟擲江拂最感興趣的話題,“只要你表現的好,你接下來的工作不愁問題。”
對於關松文這個高度的人來說,隨隨便便一開口,對江拂她們來說就能少走很多路。
有人不屑,有人厭惡,歸根結底是立場不同。站在哪個位置上,就決定了自己是施捨人的那個,還是被施捨的那個。
看不起也好,反感也好,為了更好的活,不能不接受現狀。
江拂深知這個道理,她由最開始的恍惚自我嫌棄,到現在的麻木無感,面子成了不重要的東西之一,尤其是跟更好的活著相比。
江拂挽著關松文的手臂,和他保持著一個不會太親密但也不疏離的距離,展現自己最好的狀態。
從一邊甲板走過,會碰到不少的人,大多是江拂不認識的。偶爾關松文會帶著江拂和他認識的人聊天,更多的是會有人來和關松文問好。
江拂便在這些人的態度中摸清關松文在他們中的地位。
關松文不會介紹她的身份,江拂懂,她是什麼身份,還不夠格。和關松文說話的人除了會看她,也基本不會跟她講話。
江拂安靜的在關松文身邊做一個錦上添花的陪襯。
直到遇上趙汀白,她跟在江拂之前所在的裴家子公司的老大身邊。江拂後來瞭解了,子公司的老大姓裴,和裴宿是一家人。
江拂慶幸今天來的人不是裴宿,但很快,在趙汀白驚訝的眼神中她又產生了不自在。
她今晚是什麼身份,趙汀白很容易看出來。
讓江拂不自然的無非是和那晚碰上程斂和寧之沐一樣的感覺。
關松文和姓裴的說話,趙汀白和江拂四目相對,一句話也沒說。
他們沒說多久,關松文遞過來一杯酒,對江拂說:“聽說這是你以前的老東家,見面不問個好嗎?”
江拂上道地舉杯,“裴總好。”
上次醉酒過後江拂對於酒味就有些反感,今天這種場合她說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真實感覺,硬著頭皮敬完酒。
裴總對江拂有印象,笑眯眯地拉著江拂喝酒。
趙汀白中間插了句話,關松文便說:“這點酒喝不醉人,放心。”
趙汀白只能閉上嘴,看著江拂欲言又止。
江拂注意著沒喝多少,這酒的度數像關松文說的那樣,不高。但和他們二人分開之後,江拂沒多久便發覺頭暈。
找了椅子坐下,江拂扶著額頭,努力想把眩暈感從腦海中甩出去。
關松文在旁邊關切地問:“怎麼了?身體不舒服嗎?”
江拂不敢說自己頭暈,“可能是剛才喝酒喝急了,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帶你去房間休息。”
不等江拂說出拒絕的話,關松文摟著江拂往裡走。
江拂深感大事不妙,卻連站都站不穩。
開了房門,關松文把江拂帶進去,江拂撐著牆拉住門把手,說:“我去要點水喝。”
關松文把她拉回房間裡,“這裡有水。”
他把擰開的礦泉水遞給江拂。
江拂接過來,喝了兩口,“關總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問有沒有醫生。”
“不用叫醫生,你趟床上休息休息就沒事了。”他說著,伸手想把江拂按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