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執的話讓江拂回過味來,她用力捏緊手指,轉身要走。
孟執也不攔她,畢竟目的達到了。
江拂沒去乘電梯,走的樓梯,孟執就好耐性地跟著。
走了幾步,江拂忽然停住,“你打什麼主意?”
“碰巧知道了而已,”孟執說:“難不成你希望我不告訴你?”
江拂不看他,一時沒說話。
不管是哪種可能,江拂都不想要。比起這些,她反而對於孟執帶她來的舉動更介懷。
“我和孟執的事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江拂不由得大膽猜想,“還是你很想看我笑話?”
後者的可能性更大,除此之外江拂找不到其他理由。
孟執坦蕩道:“我的意思程斂跟你求婚那天就說過了。”
江拂的價值在於她能豁得出去做的那些,有了家室還怎麼做得到?
孟執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拂面上隱忍的情緒,程斂這事明顯對她是有影響的。
原本答應了求婚,以為以後的時間最起碼能更好,結果這種希冀還沒有存在多久就被打破了,能不被影響嗎?
“所以你讓我看的剛才那一幕,你巴不得我跟程斂斷了,這些更方便你輕而易舉的拿捏我。”江拂輕易的弄清楚孟執的意思。
她望著孟執,有那麼一瞬間,程斂帶著陶輕去找醫生的畫面閃回,和孟執捉摸不透的注視穿插。
心口的憋悶感越漲越大,不上不下的讓她無法順暢的呼吸。
孟執抬手遮住江拂的眼,說:“別這麼看著我,程斂惹出的事又不是我讓他做的。”
對於江拂來說,親手戳破窗戶紙的人是孟執,是他把程斂為她鋪就的幻想之路截斷。她要怪孟執多管閒事,怪他為什麼總是碾碎她得來不易的希望。
工作也好,感情也好,他都要插手進來攪得天翻地覆。
江拂在崩潰的邊緣,但腦海裡理智的那根弦提醒她,她還不能跟孟執鬧得太僵,不然那才是什麼都沒了。
江拂拿下孟執的手,不想再待下去,抬腳要往樓下走。
孟執看出她想逃避的意思,用輕飄飄的語氣威脅道:“想好怎麼和程斂了結,進至娛的機會才能給你留。”
步步緊逼的一句像塊大石壓在江拂肩上,和之前的那些一起,壓得她每走一步都很艱難。
江拂沒有回答,但孟執還是知道她會放在心上。
因為進至娛是她的後路,是她的必經之路,誰會把自己的路堵死呢。
從醫院離開,江拂打車回家,把程斂送她的戒指找出來,又去了趟程家。
路上,江拂給程斂打電話。程斂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,總之接了,“小拂?”
“你在哪裡?”
“我?我在外面呢,怎麼了?”
江拂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隱隱發抖,控制著沒暴露此刻的真實情緒,“我給你發的資訊你沒看見嗎?”
程斂沉默一會,“我剛剛有事沒看手機,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?”
“是啊,你回家一趟。”
程斂剛想問原因,就聽見江拂說:“把你身邊那個女孩一起帶回來。”
程斂的呼吸亂了節奏,“什麼女孩?小拂,你現在在哪裡?”
江拂看向車窗外,“我在去你家的路上,你把她也帶回來,快點。”
“到底怎麼了?有事你說啊,沒有什麼女孩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江拂沒有心思跟他打馬虎眼,直說:“陶輕,你把陶輕帶回你家,我要是沒見到人,我就跟你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