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拂最近忙昏了頭,都不記得這件事。
聽趙汀白這麼一提起,江拂看向在吃午飯的容栩,對趙汀白說:“合約到期了是吧?等我去公司一趟再說吧。”
安靜幾秒鐘,趙汀白欲言又止,最後道:“好,我在公司等你。”
往日無話不談的兩個人,現在接個電話三兩句沒了話說。
通話結束,容栩從她們剛說到的話裡理解了事情,問江拂:“你還想留在這公司嗎?”
江拂拖著提不起勁的腿走過去,搖了搖頭,“不想。”
要是放在以前,江拂不是這個答案,就算有白姜在她也願意留下來。
可現在不同,自打她知道裴宿背地裡做的那些事,她就特別想離開,還要離的遠遠的,省得裴宿借職務之便做些什麼事。
比如之前,他想逼她了,弄出個白姜搶她在公司的生存空間。他改主意了,就開始打壓白姜把機會再讓回給她。
這不是整個一神經病嗎?
她要是繼續留在那公司裡,裴宿早晚也會對白姜那樣對她。
江拂從容栩的沙拉碗裡扒出來兩片菜葉吃,說出自己的擔憂,“但我怕我想走沒那麼容易。”
“那好辦,趁還沒把程斂甩了,讓他最後幫你辦件事。”容栩乾脆把自己的碗讓給江拂,“程斂找你了沒有?”
“沒。”
容栩見過江拂和程斂兩人鬧矛盾,不過沒這次這麼嚴重就是了,她問:“要不要我幫你一把?”
江拂來了興趣,沒睡好的眼裡都增了一抹亮,“怎麼幫?”
容栩的本事江拂是見識過的。
當初江拂釣了個男人,那男人以為江拂才是被釣那個,本事也不得了,說自己單身,瘋狂追求江拂。江拂矜持一段時間,差點答應了,因為容栩找上門了。那男人那時正是容栩老公,還是個空有一副皮囊靠著容栩家裡的。
踢了那男人之前容栩盯了江拂好長一段時間,饒是江拂早早在人情世故中摸爬滾打,也險些沒扛住。
要不是說兩人天生是當朋友的料,一來二去,居然從情敵發展成了好友。
而容栩的老公,成了前夫,早不知道被調派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。
江拂有時佩服容栩除了感情不順什麼都遊刃有餘,不像她,什麼都沒有,就愛好點男色吧,還在上面栽了個大跟頭,栽的頭破血流的。
“找個女人給他讓你抓現成的,到時候他不僅要死皮賴臉求你原諒還得想盡辦法補償你。”
江拂忙拒絕,“別了吧,搞太大了。”
要是以前她估計能同意這個損招,但她現在不想鬧這麼大,太累。
怕容栩說什麼是什麼真去幹了,江拂又說:“程斂的事先順其自然。”
當下她要先解決了公司的事。
吃過東西,江拂化了個妝去了趟公司。
其實要談也沒什麼好談的,江拂不想繼續待在這,說見面談只不過是方便一點。
趙汀白為了之前的事和江拂之間疏離不少,江拂告訴她不想繼續簽了之後她也沒多說什麼,似乎是早料到這個結果。
臨走前,趙汀白沒忍住告訴江拂:“你要是有什麼想去的公司可以跟我商量商量,我幫你牽個線。”
“不用了,謝謝趙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