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看看而已,”孟執半隱在昏暗中的臉上露出一絲笑,“這麼防備我?”
他越是這樣,江拂越是警惕,“我還有事,沒時間跟你聊天。”
“你的事?是指一直拖累其他人麼?”
江拂知道自己沒辦法解釋,只說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但孟執怎麼可能會相信,連江拂自己都快說不出口了。
孟執朝她招招手,“過來。”
江拂不動。
她和孟執之間,除了孟執身前旁邊挨著牆有個架子擋著,其他什麼阻礙都沒有。
雖然江拂不覺得他會對自己動手,但她著實猜不准他會做什麼。
這裡是劇組,是她想要開啟新的人生篇章的踏板,她不想被意料之外的事情耽誤。
孟執說:“看來你不擔心自己的鏡頭最後被全部剪掉。”
又來了,這種在慢條斯理中拿捏別人的感覺。
江拂想翻臉,想摔門走,最後都只存在於幻想之中。
她走到孟執面前,越過了架子,才發現架子後面是擺好的畫板。
孟執看著自己的手掌,很不以為意地說:“既然你過不了,不如多練練,免得影響大家的程序,你說呢?”
江拂看向他,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知道了什麼,還是什麼也不知道。
她彷彿回到上大學前的那個暑假,無數次的站在畫板前,無數次都提不起上前一步的勇氣,都不用她刻意的去想,身體和大腦意識就已經為她做出應急反應。
一天兩天這樣,三五年也不見好。
她像個體會過被蛇咬,十年都要害怕類似之物的心理陰影者。
“我……”江拂罕見的在孟執面前沒話說,“我真的不行。”
“你在裝什麼?”孟執無情又諷刺地說:“發資訊跟我說不會讓我失望的人不是你麼?”
江拂緊繃著神經,連張嘴說話都不提不起力。
內心的預想幾乎要呼之欲出,孟執再添一把火,“錢不想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