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沒有江拂的拍攝,她去了趟公司,陳以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,給她談了個挺高階的推廣。
和對方交接好,江拂簽好名字。
等談合作的人走了,江拂坐在沙發上喝茶,似笑非笑地問陳以,“這麼好的事怎麼輪到我頭上了?”
不怪江拂簽了合同還不陰不陽地說陳以,自打陳以帶了白姜,白姜大有要取代她的意思之後,她就沒見過陳以了。
人往高處走,江拂能理解,但她江拂還在高處呢,陳以就另覓良枝去了。
好歹是一起打拼上來的,這麼就給她甩下來,江拂之前不說什麼,但心裡是不會輕易算了的。
陳以跟江拂許久,知道她的脾性,順著她道:“瞧你說著話,我們認識多久了,我有什麼好事肯定還是先想著你啊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白姜手上那些工作不是你幫忙拿到了的咯?”
陳以面露猶豫,突破著內心防線,說:“經我手的確實沒幾個,我也是拿工資做事,做不了主。”
江拂感覺今天能從陳以這裡知道點什麼事,“白姜有金主麼?”
“……也不是,就是公司上面有人捧得她,”陳以不怕再多說了,接著道:“而且今天你的這份推廣,也是上頭髮話交給你做。”
這江拂倒是不懂了。
她肯定是不認識公司裡面什麼有錢有勢的大老闆,不然她也不用混得這麼費力。
況且照陳以說的,公司要捧的人是白姜,突然又給她安排這麼好的活,總要有個原因吧。
江拂想了想,問她,“你知道別的訊息嗎?比如說給白姜當靠山的人姓甚名誰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個小小的經紀人……”
江拂尋思著也是。
問也問不出更多的內容了,江拂把杯子放下,拿著包要走。
陳以想說什麼的,江拂等著她說。
剛說了一個字,白姜的電話打來找陳以,陳以看了江拂一眼,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走了。
江拂兀自笑了笑,帶上墨鏡離開公司。
昨晚回去後都不用江拂提醒,易朝主動把易夕住院的資訊發來。
打車去了易夕所在的醫院,江拂找到易夕的病房。
幾人一間,江拂隔著門上玻璃往裡看,只有易夕一個人沒有家屬陪。靠坐在床頭,看著窗外。
身旁有人開門,問道:“你是那小姑娘家屬麼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們很忙嗎?前天有個說是她哥哥的給她送來之後就沒來過了,她連飯都沒得吃,還是我們看不下去分了她一點。”
江拂感受到對方含著鄙夷的視線,臉上突然有點燒得慌。
早知道易朝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她沒想到他對易夕這麼不上心。
不想解釋太多,江拂只能認了,“謝謝你們,我今天來會給她安排好這些的,我工作比較忙。”
大嬸說:“什麼工作連家人的都不要了喲。”
江拂略顯尷尬地彎彎唇角,算是回應。
走到易夕的病床邊,江拂掃過她蓋著的被子,知道那下面是一雙不再完整的腿。
眼皮一跳,江拂看向易夕的臉,喊她,“易夕。”
要是平常人,應該發現她站在這了,但易夕一直盯著窗外,好似周圍什麼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