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麼?”
“我在想,我當初就不應該認識你。”
孟執一頓,撩開擋在江拂臉上的頭髮,動作卻愈發的狠。
江拂一口氣差點沒跟上來,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拋到腦後了。
孟執盯著江拂猶如蒙上一層水霧的眼,恍惚間覺得江拂還是幾年前那個江拂、此刻也就是那個時候。
可那時候的江拂,是絕對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。
孟執早知道江拂不喜歡自己了,這也沒關係。
但她江拂最沒資格說後悔認識他。
如果從來沒認識過,他可能是病死了,可能是繼續困在爛泥裡,總歸不會是現在這樣。
“以前說喜歡我的不是你麼?”孟執的話裡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陰狠,他勾起江拂的下巴,逼她看著自己,“江拂,死纏爛打鬨我跟你在一塊的不是你麼?”
奈何江拂現在完全集中不了意識。
她一開始喝了兩杯酒,現在酒精上頭,面板都是溫燙的。
醉意成了助燃劑,讓她燒的徹底。
孟執的話進了耳朵,那也只是聽見了,一點沒在腦子裡多停留,更別提怎麼想去回答了。
得不到回應,孟執翻篇而過,絲毫不見剛才的情緒。
……
有時候江拂挺後悔自己不愛運動的,她要是早去學個什麼跆拳道柔道的,不說一拳把這群狗男人們打個半死,也能捶打他們洩洩憤。
哪要像現在這樣,光是被按著一通折騰,她就累的什麼也不想動了。
江拂趴在床上不動一下,孟執去洗澡。
饒是江拂困得早早想睡覺,聽著浴室的水聲,她也強撐著不敢睡。
孟執洗完澡出來,他自己本來的衣服沒穿,攏著睡袍,往床邊走來。
江拂半眯著眼,看他走近,抱緊身前的被子,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