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一位少年認真的對一個姑娘承諾著,手輕輕地捏著她的肩膀。
若不是這姑娘眉宇裡的猶豫,這一定是一個很美的場景。
兩人就這樣對視著,良久。
一安突然低下頭,肩膀一下下地聳動著,對面的少年不明所以的放下了自己搭在一安肩上的雙手。
“一安,我,其實若是你不願……”亭甫心裡開始慌張了起來,他果然是拿這個女孩沒有一點兒辦法。
“哈哈哈,誰說你是個木頭的?明明是一個秸稈,好拿捏地很!”一安笑道。
“……也沒有人說我是個木頭啊。”亭甫聽著這話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誇讚。
一安聽見這話,笑道是更厲害了。
“其實,秸稈也不怎麼好聽。”亭甫想了想補充道。
“……噗嗤,也對。”一安捏著袖口捂著小嘴,眼裡都是笑意。
她本來以為亭甫是一個捂不熱的木頭,就想是第一次見面那般,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嘛。
或許需要重新認識他一下了。
一安看著亭甫那因為自己叫他秸稈而委委屈屈的嘟著嘴,仔細想下來他會因為自己叫別人美人而不開心。
即便不認同自己每日三餐的做法,仍舊見到好吃的會給自己帶來。
或許他不是很明白婚假對一個女人的意義,即便記沒有了那些記憶,仍舊去了自己大婚的那一日。
關於自己那兩個便宜前夫,甚至話語裡面也有一絲絲的酸意。
一安突然很是疼愛的愛著眼前耷拉著腦袋的亭甫,雙手捧起他的臉蛋,心裡面滿是歡喜。
“師尊,關於我修煉真身的事情,我其實是很害怕的,除非你答應我幾個條件,我或許能,安心。”
一安心裡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,但是眼裡卻滿是惶恐。
不過,這點演技用來誆住亭甫已經是綽綽有餘了。
“可以,什麼條件,你只管提。”
小白兔亭甫果然還是逃不掉一安這個老狐狸的手掌心。
“雖然說你是我的師尊,但是我作為玉簟樓的樓主,這點威懾還是得要的,你看……”
一安眨著眼睛努力暗示著,然而亭甫像是沒有聽懂一般,瞪著他那無辜的雙眼。
“……”
算了,亭甫不通人情是正常的,只要法力夠強就成。
“簡而言之就是,你以後得聽我的,唯我的命令是從。”
一安嘴上說的爽快,可是心裡直打鼓,這以下犯上的事情,她修的真身之前做起來著實是有些心虛。
“成!”眼前這個小白兔不帶有一絲猶豫的答應了。
亭甫想著畢竟自己只是代理樓主,而一安才是名副其實的樓主,總是得聽她的不是。
一安見亭甫答應的那麼爽快,楞了一下後心裡竊喜,這腰桿也挺得筆直。
“唯命是從就是,凡是我下的命令不可以違抗,我說的話不可以不信,我做的事不可以妄加指責。”
“成!”
“那,還有若是遇見什麼危險,樓主可以先跑,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”
“嗯,也成。”
反正一安說的都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