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說人世間有四大喜事,不知道這往來於人世間的亭甫使者可有耳聞啊?”老和尚並不理會亭甫的不耐煩,繼續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實在不明白這老和尚今日非要把他拉來這裡,具體的任務是要做什麼。
“久旱逢甘林,他鄉遇故知,洞房花燭夜,金榜題名時。”老和尚搖頭晃腦地吟出四句來。
“嗯,似乎有所耳聞。”
“那今日我帶你去看看洞房花燭夜如何?”那老和尚繼續問道。
“不去。”
“友情提示,這是尊上給你的任務哦。”這話語裡已經滿是威脅。
“尊上可沒有你這麼無聊。”亭甫不信
“或許以前他不這麼無聊,可是現在就不同了,一個人被困在那矩形光陣裡,從此失去了自由,也不知道這是因為誰啊,把尊上害成這個樣子了。”
“……走吧。”
“這才對嘛,你跟我稍微喬裝一下,咱就默默地跟著這迎親的隊伍走,就可以看到凡世的洞房了。”
“去過洞房就算完成任務了吧。”
“……嗯,算是。”老和尚模稜兩可地說道。
“走吧。”
亭甫知道自己經常會丟失一些記憶,這兩百年的生活能讓他記住的東西並不多。
距離上一次丟失記憶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,他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躺在白色廟宇裡。
那矩形光陣是那位尊上大人為了就他所施展的陣法,說是這個法陣是為了救他。
那傷似乎就是在這汴京城裡弄得,卻不記得具體細節,只說是為了制服一隻半妖。
那位尊上,從此以後再也離不開那個光陣了,旁人更是不能進出,不過物品往來於那光陣是不受限制的。
因此,這兩年他執行的任務大都是這位大和尚派來的。
這一次,不知道真的是尊上的命令,還是這個大和尚自己的主意,所要了解這人生的四大悲喜。
第一件事就是經常被這老和尚掛在口裡的,洞房花燭夜。
這本應該是一件喜事才對,可亭甫並不明白這花轎裡的姑娘為什麼如此痛苦。
竟然哭了一路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直到人們口口聲聲地那位新郎官的出現。
“亭甫使者,看著這新郎官你感覺如何?”
老和尚化作了一位老學究的樣子,穿著布衣,帶著帽子,只是這手裡盤著的佛珠顯得十分違和。
“……大和尚,你不是說咱們稍微喬裝一下嗎?你這是?”
亭甫直接顯出身形,在迎親的隊伍後面跟著,這人來人往地,若不是老和尚手裡的佛珠,亭甫險些沒有把他認出來。
“我怎麼不是喬莊了呀,仍舊老頭一個呀。”那老和尚反駁道。
“你有頭髮了。”亭甫舉例論證。
“個人愛好。”
“衣服也換了。”再一次佐證。
“身外之物。”
“……”總之,反駁無效。